【盾冬】隐姓埋名（第六章）
接复联三，逆转未来梗。
“我们隐姓埋名，以全新的身份度过余生，有必要的话我们将会一直流浪，我不介意，不足挂齿。”※
设定:从灭霸的响指之下幸存的英雄们背水一战，逆转未来，新的时间线从复联一开始，而只有参与逆转的英雄保留之前的记忆。对于史蒂夫而言，当一切结束，巴基还在九头蛇的基地里冰封着。（注:因为写手本人只想写盾冬，所以故事从巴基开始出场的部分写起。）
☆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这么对他，史蒂夫，你应该至少……至少等到他恢复记忆。”
这是娜塔莎说的第二句话，对史蒂夫说的，而巴基就坐在他们身后的沙发，距离他们不到二十步的地方。
史蒂夫心虚地回头看了看一脸无解与不安的巴基，又看了看双手抱胸等他回答的娜塔莎，最后不得不投降似的举起双手，“我发誓那不在计划之内。”
“你发了那条读起来十万火急的短信请我确认你们是否需要逃离这个国度，然后在我面前上演火辣得要命的浴室戏码，现在你说你只是失控了。”娜塔莎的脸上清楚地写着“你就是个鬼话连篇的混蛋”，红发特工向他发射的目光异常犀利，几乎让史蒂夫难以忍受——娜塔莎看穿了他，百分之百。
“如果你吓到他怎么办？或者你可以一开始就告诉我你们曾经是一对恋人。”
“我真的需要这么告诉你吗？”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以前我怀疑你们只是分不清‘兄弟’和‘情人’的界限，如果他被你吓到然后真的失控了怎么办，他可能会逃离，我们又要从头开始，而且……”
“而且什么？”
娜塔莎咬了咬下唇，顿了几秒钟之后苦笑着摇头，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史蒂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着时间流逝那种奇怪的感觉越发强烈。
大概是无法忍受沉默，娜塔莎最终开了口:“而且我发现那个疯狂寻找巴恩斯的你有些吓人，你只是太擅长自责了，史蒂夫。”
出于某种原因史蒂夫下意识回头看了看依然好好坐着的巴基，后者皱起眉，突然对地板充满了兴趣，似乎不愿被他们注意到。
“如果是这样，我很……”
娜塔莎没有让他说完，而是给了他一个结实而温暖的拥抱，史蒂夫闻到了娜塔莎身上的凛冽香味，那让他清醒了几分。
“噢……”娜塔莎在他耳边说，“你的小情人看起来恨不得再给我一颗子弹。”
史蒂夫用最快的速度放开娜塔莎，一时拿不准是该回头安抚巴基还是问娜塔莎那是真的还是又一个玩笑。他大概脸红了，因为娜塔莎露出他熟悉的“美国队长又脸红了”的坏笑。
“那么……”史蒂夫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你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他嫉妒了，你的巴基依然无可救药地爱着你。”娜塔莎一本正经地说完之后还不忘眨眨眼，似乎嫌他的耳根还不够滚烫。
史蒂夫再也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巴基，后者压根不打算给他一个对视或者安抚的机会。
“我受够你们了。”
“不，我指的是……你调查得怎么样？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立刻撤离这里。”
娜塔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所以你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选择忽略一切然后对你的失忆爱人干那种事？”
“娜塔莎——”
史蒂夫怀疑自己的音量足以吓到巴基，但他顾不了那么多。
娜塔莎笑得更起劲了，“你们很安全，没人相信女孩说的吸血鬼理论，而且我解决了那些摄像头录下的东西。”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娜特。”
“我倒不介意继续看你们的火辣表演。”
娜塔莎的笑容过分动人。
最终史蒂夫不得不把他们的恩人请出去。娜塔莎留下了一个人造皮肤制成的特殊手套，还有无数个犀利而意味深长的笑，离开前还不忘提醒他们做好保护措施。史蒂夫红着脸毫无底气地强调他和巴基还远远没到那个程度，娜塔莎差点忘了把她的白眼翻回去。
史蒂夫在确认娜塔莎真的离开后重重地松了口气，他感谢娜塔莎带来的好消息，但他没法否认娜塔莎来得不是时候。
他还记得那种爱人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吻不到的挫败感，还有属于巴基的气息、体温和颤抖的身躯，他最熟悉和渴望的一切离他那么近。
史蒂夫试图把那些念头甩到脑后，只是暂时的，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会被求而不得留下的遗憾与失落折磨不休，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巴基依然皱着眉，对他的靠近表现出过于明显的抗拒。也许他刚才真的吓到了巴基，毕竟他在短短一秒钟时间内变得疯狂而盲目，将他们的距离缩短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承受的地步，现在巴基还能好好坐在那里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史蒂夫不得不提前停下脚步，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
“我很抱歉，巴基，我不该……不该那么着急。”
“我保证不会了，我发誓。”
巴基在他的注视下摇摇头，“不。”
“你需要我怎么做？”
“不是……这个。”
“哪个？”
巴基只是摇头，紧抿着嘴。
“我想靠得更近，巴基，但我担心我会吓到你，甚至……伤到你。”
他们终于对视，史蒂夫从那双深邃的绿眼睛里看到的不是抗拒和排斥，而是一种无法表达的渴求。
“她是谁？”
“她是娜塔莎，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巴基低声回答，而史蒂夫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原来巴基不仅认得他，还认得娜塔莎，搞不好巴基还认得山姆呢……
可这是好事，不是吗？
“那里好像有一个悬崖……”
至少巴基记得他不是因为曾经执行过的任务，他和娜塔莎不一样。
“她很厉害。”
“她不是任务。”
“她很讨厌我。”
“不，她不讨厌你。”
谢天谢地，史蒂夫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打断巴基，他实在没办法听着巴基一直提到娜塔莎，就好像巴基对娜塔莎更感兴趣。
而他在不久前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吻到巴基了。
“你们为什么要那样……”
“哪样？”
“那样。”
“……你们靠得很近。”
史蒂夫紧张起来，“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你说过我们也是朋友。”
“是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史蒂夫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动了起来，但他和巴基越靠越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巴基已经在他怀里了。这一次，巴基放松了身体，轻轻呼吸，甚至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不要失控，不要失控，不要失控……
“你的心脏跳得很快。”
巴基在他耳边轻声说。
“那只是……”
“你在害怕吗？”
“不，我……”
“你的体温在升高。”
有时候史蒂夫希望巴基不要那么诚实。巴基指出的不过是他无法否认和解释的事实，他的脑子乱成一团，那个擅长演讲的他不知到哪里去了，而巴基在他能够组织好语言之前小心翼翼地把双手搭在他的背上。
一个真正的拥抱。
史蒂夫猜想他已经失去了失控的能力，他只需要抱着巴基就好，他可以这么做一整天。
☆
电视机勤勤恳恳地工作着，音响播放着作为电影插曲的悠扬交响乐，主人公说着他们曾经熟悉的台词，经典的部分还是一点没变。
他们应该早点这么做:准备一大碗的爆米花，两杯热可可还有一张DVD。
巴基还不能吃太多爆米花，他的胃还没有完全恢复。可等史蒂夫意识到这点，他已经加了三倍的糖，整碗爆米花的甜度严重超标。
他并不是那么介意，因为巴基喜欢那个味道。
巴基看得很认真，史蒂夫希望他也能更投入一些，但他心猿意马，胡思乱想，因为他正揽着巴基的肩膀，而巴基放松地靠在他怀里，时不时抱怨他的心跳声太吵了。
“你的心跳很快，发生了什么？”
史蒂夫没法解释这个，他想对巴基说“因为我爱的男人就在我怀里”，但巴基不会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而他也不忍心开口破坏这样温暖又脆弱的甜蜜。
他们的沙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柔软了？史蒂夫忍不住怀疑它可以把他们吃掉，因为他们似乎一直在往下陷。
这个念头真的很蠢。
片尾曲响起的时候史蒂夫又有了当初他们在电影院时的恍惚感，他希望那场电影不会结束，他希望这个夜晚永远不会结束。
“对不起。”
巴基呼出带着甜味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窝，史蒂夫差点失态地跳起来，但他忍住了。
“怎么了？”
“我不该说那句话。”
巴基在努力道歉，准确来说是用力过猛了。
史蒂夫放开巴基，扣住爱人的肩膀，“哪句话？”
“你和他们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是巴基。”
史蒂夫没有丝毫犹豫，不管巴基问他多少次，他的答案不会改变。他想告诉巴基一切，关于他们如何一起长大，如何参军，如何失去彼此，如何找到彼此，如何成为一对让命运嫉妒得狠心拆散的爱人，如何在经历那么多年的痛苦与折磨之后还能够窝在柔软的沙发看一场老电影，就算巴基无法记起他们的过去也没有关系。
“你真的确定吗？”巴基认真又难过地问，“你可能只是……认错人了。”
“你真的把所有的傻气都带走了，巴基。”
“所有的傻气。”
史蒂夫用力地呼吸，试图平复狂乱不已的心跳，因为他即将要说出的话让呼吸变得无比困难，因为他压抑了太久，久得连自己都记不清为什么要压抑。他只对巴基说过那句话，那句比“直到时光尽头”更直接的情话。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这些天以来他从没有对巴基这么说，有一部分原因是害怕他无法得到任何回应。
可就算再害怕，他没法再独自咽下那些话。
“听着……”史蒂夫捧起巴基的脸，轻轻抚摸，手指颤抖，但他在微笑，“因为你是巴基，因为我是爱着你的史蒂夫。我爱你，巴基，也许你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办法阻止自己说出这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我爱你，我爱你很久很久了。记住这个，可以吗？”
他保持着微笑，因为爱着巴基从来不是一件痛苦的事。
巴基呼吸急促，睁大了眼睛。
史蒂夫可以清晰地看见巴基的眼睛慢慢变红，泪光一点点涌现，而这都是他的错。他再也忍不住，颤抖着吻住巴基的额头，祈祷时光可以停在这一刻。巴基只是安静地闭上眼，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史蒂夫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心了，只是一个印在额头的吻，他都舍不得停下来。
“……对不起。”
巴基说得小心翼翼，声音低不可闻，但巴基不会说谎。
是时候了，他得学会放手，给巴基多一些空间。
史蒂夫重新睁开眼，用一点时间适应光线，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当他快要放开巴基的时候，一只颤抖而温热的手忽然用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TBC
※出自《过时之人》
认真告白的史蒂夫↓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我爱你，我爱你很久很久了。记住这个，可以吗？”
收到告白后用力思考的巴基↓
之前写的瓦坎达风情蜜月系列（Start Over、Burning Lust、Oh My Steve、Still There、Tomorrow、Sweet Mess）是这篇文的前传，然后接复联三然后才到这篇文。谢谢大家的评论和鼓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