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哨向】今天罗杰斯和巴恩斯交配了吗？（002）
☆向导史蒂夫×哨兵巴基
☆又名浅谈强制结合对哨兵身心健康的不良影响
03
空气只比冰块温暖一点点，史蒂夫好奇这是不是詹姆斯外号的由来。詹姆斯什么都没说，可詹姆斯的白狼从一阵白色的烟雾中极速跳了出来，直直冲向手无寸铁的他，用锋利的牙齿夺过他手里的那串安全/套，然后把它们咬碎。
被白狼的前肢、后腿还有尾巴扫过（如果那样的力道可以只算“扫”）无数遍的向导看着满地的安全/套残骸，只觉得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他没有申请这个，绝对没有，可詹姆斯不会相信他。
问题就在这里，在这场荒诞、疯狂又迷人的包办婚姻中，他和詹姆斯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实验室的小白鼠，可詹姆斯固执地认为他和其他人才是一伙的。
格兰特委屈地匐在哨兵脚下，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它的鬃毛和耳朵耷拉着，看上去怪可怜的。
它的主人也很是委屈。
弗瑞果然恨他，恨不得与他阴阳相隔。
詹姆斯还没有进入作战状态，但也差不多了，作为向导，史蒂夫必须安抚他的哨兵。他叹了口气，努力集中注意力，试图与詹姆斯建立短暂的精神链接，詹姆斯把他关在门外，哨兵的精神防御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史蒂夫只是暂时停留在墙的另一侧。
“我不明白。”詹姆斯开了口，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不止是生气。
“不是我，詹姆斯。我没有申请那些。”
“你为什么不反抗？”
史蒂夫被这个问题砸得措手不及，他抬起头，对上詹姆斯的绿眼睛，“你认为我应该……”
“你根本不想要我，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要接受他们的安排？”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进行这样严肃的对话，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之前根本没有好好说过话，而且很显然，他的“顺从”让詹姆斯十分恼火。
还有，什么叫他根本不想要他？詹姆斯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金狮离开了詹姆斯的脚边，慢悠悠地在房间里踱步，不怒自威。史蒂夫从他们的床底抽出一只箱子，因为太过用力直接把箱子扯坏了。他只是着急，并不是在生气，不过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里面的文件资料纷纷掉了出来，他随便抽取一份递给詹姆斯，詹姆斯皱着眉，略微扫了一眼便笑了出来，似乎在笑他的傻气。
他的紧张、急切、委屈和不安立刻消失了，比詹姆斯勾起嘴角的时间还要短得多。
“浅谈强制结合对哨兵身心健康的不良影响？也只有你会想到这个毫无创意的题目。”
“但弗瑞看进去了，还给我们放了两天假，他甚至用了‘私人空间’这样的词汇！”
詹姆斯皱眉，“他的字典里真的有这个词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
在他们可以再次相视而笑之前，格兰特兴奋不已地将哨兵扑倒，又舔又拱的，有那么一瞬间史蒂夫相信詹姆斯会直接把格兰特揍一顿。但詹姆斯没有，他的哨兵只是皱着眉承受这一切。
白狼也轻轻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腿，似乎在请他原谅它的鲁莽。史蒂夫知道精神体永远不会真正违背主人的意志，詹姆斯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与他和解。他揉了揉白狼的脑袋，差一点就可以揉它的脸，只可惜它飞快地跑开了。
在詹姆斯被金狮舔得满脸通红之前，史蒂夫把他的精神体收了起来，詹姆斯一边擦脸一边别扭地看着他，“这样还不够，你得用更犀利的话题，比如‘冬日战士不具备与向导配对结合的基本能力’‘包办婚姻都是狗屎’或者‘稀有向导史蒂夫·罗杰斯的私人空间神圣而不可侵犯’——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哪样？”
“这样。”
詹姆斯说完，别过脸不去看他。
“我只是发现……你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沉默寡言。”
“没有人愿意成为我的朋友，从我的哨兵能力觉醒。”
“可那时候你才九岁。”
詹姆斯是最早觉醒的哨兵，能力的初步评价为四级，最高五级。他是联邦史上第一位稀有哨兵，年仅九岁便登遍了所有报纸的头条。那个时候史蒂夫八岁，对哨兵、向导、复仇者计划之类的词一窍不通，但他记得詹姆斯的照片占据了那天报纸的一块很大的版面，而照片上的绿眼睛男孩看起来很不安。
“他们害怕我会失控，陷入狂暴然后伤害他们，他们阻止不了我，但他们可以远离我。”詹姆斯平淡地说出自己被孤立将近十年的事实，那双绿眼睛里没有哀伤，可上面映出的向导看起来糟糕透了。
“我建议你也这么做，史蒂夫。”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对话戛然而止，又不知该如何正式结束。史蒂夫吸了吸鼻子，想要靠得更近一点，“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什么？”
“你之前一直叫我罗杰斯。”
“这没有什么区别，白痴。”
“不是你说了算。”
“总之我不会和你结合，我不想伤害任何人。这是一个坏主意。”
史蒂夫飞快地拉住想要离开的哨兵，这样直接的肢体接触让詹姆斯又一次皱眉，可他不仅要拉住詹姆斯的手，他还要捧住詹姆斯的脸，让他们好好对视，让詹姆斯看到他坚定的目光。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向詹姆斯证明自己，明明他从来不屑于“证明自己”。
“嘿，你不需要一个人撑着，永远不需要。”
“放手……”
“你永远不会伤害我。”
“我曾经差点扭断你的脖子。”
“差点。你只是有些桀骜不驯。”
他的轻笑声让詹姆斯恼火，可他止不住。
“我不需要你，放手……别让我说第三次。”
“我可以这么做一整天——”
“你他妈顶到我了！”
看着詹姆斯恼羞成怒的表情，史蒂夫警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严重的错事。
他放开詹姆斯，指尖仿佛触电一般刺痛着，他甚至不敢往下看，与此同时詹姆斯又一次逃进了浴室。
妙极了，史蒂夫，你又一次把一切搞砸了。
04
史蒂夫没想到詹姆斯真的会和他一起来看球赛。
“我可能会需要你的盾牌。”
这是截止到目前，詹姆斯今晚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也许詹姆斯还说了什么，可他们身处的体育馆太过喧闹，欢呼声呐喊声还有偶尔出现的咒骂声充斥着他们的耳膜，对话是多余的。
比赛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这样紧张刺激的氛围容易激活哨兵基因里的“战斗因子”，让哨兵变得尤其暴躁不安。史蒂夫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球场上，因为他可以清晰感觉到詹姆斯的白狼想要跳出来，可看台上出现一头凶猛的白狼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作为向导的他必须安抚过于兴奋的哨兵。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毕竟他和詹姆斯的匹配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八，让他惊讶的是，詹姆斯愿意让他这么做——史上最注重隐私和私人空间的哨兵在喧闹的体育馆主动放松警惕，只为了让他更好地安抚自己。
他让他的精神力化成金色的盾牌，保护着躁动不安的白狼，还有哨兵过于敏锐的五感，那些刺耳的尖叫和刺眼的灯光都无法伤害哨兵分毫。而詹姆斯在向他发射可以靠得更近的信号，丝毫不像平日训练时那般冰冷疏离。
这有些……不可思议，是好的那种。
他们的距离很少可以那么近，史蒂夫看着詹姆斯的侧脸，深吸一口气，全场的欢呼呐喊声仿佛是为了他而响起，他突然勇气倍增，握住了哨兵的手。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可能重启了不下十次。詹姆斯一下子愣住了，把注意力从运动场上拽回来，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是困惑，而不是恼怒。
史蒂夫希望他可以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可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突如其来的冲动和勇气屏蔽了所有的理智。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松开手，道歉或者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尽管这两种解决办法都糟糕透了，詹姆斯轻轻回握了他满是热汗的手心。
也许，他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
这个认知让年轻的向导变得兴奋不已，若不是及时控制住，看台上也许会突然多出一头可以把人吓晕的金狮。
这是一场非常精彩的球赛，史蒂夫可以从现场球迷的热情程度看出这点，最后一声哨响让观众席又一次沸腾起来，金色的亮片从他们的头顶降落，他轻轻拿开一片粘在詹姆斯脸上的亮片，詹姆斯只是眨眼，并没有阻止他这么做。
他突然很想吻一吻詹姆斯的嘴，就一秒钟。这个想法把他活活吓了一跳，他松开了手，花了好半天才恢复正常的呼吸。
詹姆斯用一种看着白痴的冷酷眼神看着他，似乎懒得问他怎么了，这让他有些受伤，可下一秒詹姆斯主动拉起他的手，把他带往体育馆的出口，他的伤口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史蒂夫忘了他们是如何回到复仇者学院，他只记得他希望他们可以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希望这个夜晚永远不会结束。
他们走到寝室楼下，詹姆斯突然停住了脚步，不好意思地松开他的手，又好像想要缓解这略微尴尬的气氛，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了一个问题。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的盾牌……保护过其他的哨兵吗？”
TBC
私设：史蒂夫的精神力会在哨兵的精神域（或者精神世界）化成一面盾牌。至于为啥是盾，你们懂的~
第一次写哨向，还在摸索中，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下一章会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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