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哨向】今天罗杰斯和巴恩斯交配了吗？（004）
☆向导史蒂夫×哨兵巴基
☆又名浅谈强制结合对哨兵身心健康的不良影响
07
弗瑞总是喜欢把史蒂夫叫进办公室，一种诡异的留校谈心。弗瑞说荤话的表情仿佛在聊天气，让人忍不住怀疑是自己想太多了，可事实证明他没有多想，而是单纯得要命。
史蒂夫怀疑总有一天弗瑞会逼他拍摄倡导哨兵与向导结合的宣传片，在复仇者学院每次上思想品德课之前播放。
今天不会有任何区别，弗瑞会叫他放轻松，给他讲一个自己亲身经历的小故事活跃气氛，然后毫不脸红地问他他们的结合进行到哪一步了。
但今天确实不同，弗瑞不仅没有讲小故事，还率先提到了除了他和詹姆斯以外的人。
“你和洛琳关系如何？”
“我们聊过几次，加上昨天早上……大概有四次吧。”
“我问的不是这个。”弗瑞眯起眼，似乎在偷偷运转一只测谎仪。“我是说，你对她有意思吗？我知道她是向导，但谁又知道你们这群年轻人的脑子里装着什么狗——咳咳……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对她有意思。”
史蒂夫的注意力不得不转移到弗瑞那张欠揍的脸上，他一时搞不清楚自己是该生气还是生一点气，语气僵硬极了，“我不明白只聊过四次能代表什么，先生。”
“你和詹姆斯没有见过面就配对了，亲爱的。”
“那是因为我们注定是……”
他立刻住了嘴，心跳乱得要命，因为弗瑞在听到他说出“注定”这个词之后立刻双眼放光，没错，是双眼放光。而他已经无心思考弗瑞是如何做到这个的。
“看来我也没必要那么担心，”弗瑞笑得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听说你们去看了球赛。”
“是的。”
“如何？”
“詹姆斯看得很认真，只可惜他的精神力负荷，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很疲惫了。噢，对，他还让我们建立比平时训练还要深一点的精神链接，也许是担心自己会失控。”
弗瑞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我是问你球赛如何。”
史蒂夫一瞬间红了脖子，就好像有人把一桶红色颜料泼到了他的脸上。
不管弗瑞恨不恨他，他都恨弗瑞。
“感谢你对詹姆斯的照顾，回去吧，也许他会需要你。”
他自然巴不得离开，可某个让他苦思而不解的问题突然窜了出来，他只好委屈地坐了回去。
“怎么了？”
“我不知道可以问谁，只是……詹姆斯说洛琳的大蓝闪蝶不如我的蓝眼睛好看，他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弗瑞又一次切换到拉皮条的状态，先是惊喜、欣慰，然后是纠结，又叹了口气，最后摇了摇头，“你是认真的吗，史蒂夫？”
“……呃，是的。”
“我不敢肯定詹姆斯的意思，但此刻有无数损你的话在我的肚子里打架。”
“你的肚子里？”
“你得多修一门课。”
“什么课？”
“我让查尔斯给你单独开一门，课程名就叫‘如何更好地了解你的哨兵’，对外的课程名叫‘情商的修养’。十五学分，学习期限是终身。”
这次他没拦着，亲爱的格兰特把大半个校长办公室拆了。
08
弗瑞在监视他们。
这本该是他最先反应过来的：如果弗瑞没有在监视他们就不会知道洛琳找他说过话，更不会怀疑他和洛琳有什么问题。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弗瑞的监视之下，也许他们的同学和战友都是弗瑞的眼线，而他们只有被监视的份。这不公平，一点儿也不。
他忙着否定弗瑞的猜想，却忽略了真正棘手的问题。
作为一个差点不合格的队友，史蒂夫立刻把这个消息告知詹姆斯，可后者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对他说的话毫无兴趣，只是继续埋头把弄一把锋利的匕首。
“你听到了吗，詹姆斯？弗瑞在监视我们，否则他不会问我关于洛琳的事情。”
詹姆斯依然不为所动。
史蒂夫急了，一把夺过哨兵手里的匕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或者说傻气），刚想要重复那句话，詹姆斯冷酷无情地开了口。
“你才发现吗？”
“可他们没有权利这么做！”
“也许是你和那只蝴蝶靠得太近了。”詹姆斯似乎执意要用冰冷的语气冻伤自己的向导。
“我们只聊过四次，她对我来说和其他向导没有任何不同。”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罗杰斯。”
“你在生气。”
这是史蒂夫唯一能够得出的结论，可他猜不出詹姆斯是因为他在解释而生气还是因为他和洛琳“走得太近”（那根本是无稽之谈）而生气。
他也许……真的需要修那门课，如果它真的可以让他更了解眼前的哨兵……
“我从不生气。”
“可你就是在生气。”
哨兵握紧了拳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也恰好证实了他的话——詹姆斯就是在生气。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生他的气？
大狮子感应到主人的不解和失落，兴致低落地缩在房间的角落，脑袋埋进胸口。史蒂夫在考虑要不要把格兰特收起来，虽然他在詹姆斯心中本来就没有什么光辉形象。
他们沉默地对峙着，他的精神力甚至无法靠近浑身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哨兵。史蒂夫自认不是一个受人欢迎的男孩，从小到大他总是一个人，因为瘦小又多病，他的同学们并不喜欢他，现在他拥有一副高大强壮的身体，却依然是不受欢迎的体质。
詹姆斯放松了拳头，让白狼从自己的精神领域跳出来。出于意料的是，白狼看起来既不狂躁也不需要安抚。白狼警惕地、悄无声息地潜行到金狮身边，用鼻尖拱了拱缩在角落的狮子，直到格兰特再次变得有活力。白狼温柔地舔了舔格兰特的脸，格兰特鼓足了劲，急急地将白狼扑倒，它们又一次玩闹起来。
精神体的互动让史蒂夫的低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白狼的脑袋，可惜在一阵白色的烟雾出现之后，白狼便不见了。
白狼的主人并不打算讨论刚刚发生一切，但他该满足了。
他从来没有融入哪里，不管是学校还是学校之外的世界，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像詹姆斯这样轻易操控他的心情。
09
劳菲森教授的实战课大概是最难对付的，首先，这位能力强大、表情阴沉的向导的精神体是一条绿色的蟒蛇，没错，是蟒蛇，而且它看起来比大部分哨兵的精神体还要有杀伤力。
上个星期三那条凶狠的蟒蛇差点把格兰特勒晕，那只是因为劳菲森教授想要测试詹姆斯陷入狂暴的临界点。
其次，劳菲森教授曾经是詹姆斯的向导，准确来说是代理向导。可即使只是代理向导，即使知道劳菲森教授有自己的绑定哨兵，史蒂夫还是感到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尤其当劳菲森教授在他面前“炫耀”自己有多了解詹姆斯。劳菲森教授甚至可以一次又一次精准地预料到詹姆斯的失误。
最后，劳菲森教授并不赞同他们的结合，是学院高层中极少数持反对意见的教授之一。
不，最后一点当然不能成为史蒂夫讨厌劳菲森教授的理由，他也并不是真的讨厌劳菲森教授，他只是……只是希望他也可以像那位前辈一样了解詹姆斯。
他们的教授还不止一次对复仇者学院推出的“结合指导意见”表示不屑，即使那会让他无名指上的婚戒看起来非常讽刺。
最近的训练都是针对他的，绿色的蟒蛇吐着蛇信子，不止一次试图缠绕格兰特的脖子，有时候气恼会让他乱了阵脚，训练场上的狮子躁动不安，气势凶悍却毫无阵法，好几次被蟒蛇击得节节败退。
他的精神力自然不低，刚觉醒就达到了四级的他理论上拥有更强大的精神力，可他还不会运用，而且詹姆斯让他分心。
白狼试图帮助金狮，却被强烈的向导素镇得无法动弹，只能发出嘶哑的低吼。
“契合度百分之九十八？我看连百分之八都没有吧。你们的精神力都去了哪里？”劳菲森教授冷冷地奚落着，低沉优雅的声线仿佛一把淬了毒药的匕首，直直插中他们的要害。
“让你的哨兵战斗起来，罗杰斯！”
史蒂夫不打算理会这个指令，他必须集中注意力，只有这样才能打败劳菲森教授的蟒蛇。
“怎么，担心你的哨兵受伤？”
被看穿的向导愣了神，与此同时蟒蛇再次战胜金狮，而这一次蟒蛇下了狠手，格兰特很快晕了过去，变成一团金色的烟雾消失不见。精神力严重负荷的向导和哨兵喘着粗气，被恼人的失败笼罩着。
詹姆斯还在试图抵抗劳菲森教授的精神力，白狼发出痛苦的嚎叫，几乎把训练场的地面抓破，却迟迟无法挣脱。
“建立链接，你们他妈在等什么？”
“詹姆斯……”
他叫着不远处哨兵的名字，可后者并不打算理他，等他发现詹姆斯的打算，已经太迟了——哨兵放弃了精神体攻击，完全进入作战模式，要用血肉之躯与蟒蛇搏斗。
这无疑激怒了蟒蛇，他们的导师对他们感到失望，因为这本就是精神力的训练、不允许使用其他武器，赤手空拳的胜算基本为零，詹姆斯只是在赌气。
史蒂夫知道劳菲森教授在训练场上不会心慈手软，尤其是对詹姆斯，而那条巨大的蟒蛇已经发出骇人的嘶嘶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冲向它的哨兵，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詹姆斯还在奔跑。史蒂夫彻底忘了呼吸，心脏快要跳出胸口，他只知道他不能让詹姆斯受伤。
他绝不能让詹姆斯受伤。
在蟒蛇用倒锯状的齿列咬到哨兵之前，一团金色的烟雾生生挡在他们之间，下一秒，史蒂夫唯一知道的只有剧痛与无尽的黑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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