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哨向】今天罗杰斯和巴恩斯交配了吗？（008）
☆向导史蒂夫×哨兵巴基
☆又名浅谈强制结合对哨兵身心健康的不良影响
前情回顾：
“我们不认为你们还有绑定的必要，感谢你们曾经的努力和尝试，你们的绑定将在这次面谈结束后正式解除。”
……
后勤部的人准时用钥匙打开他们的房门，其中一人手里捏着一针向导素。他们没有收拾任何行李，孑然一身，机械地跟随那两队人，往完全相反的道路走去。
这像一个梦，在梦中走路的时候双腿也会感到这般沉重。
他的盾牌一直跟随着詹姆斯，那是他唯一能够做的。而詹姆斯默许了他的固执，直到哨兵训练区的屏障阻断他的精神力。
直到他再也感应不到他的哨兵。
008
16
史蒂夫想用浑身的淤青和伤疤证明自己已经足够努力、他值得第二次机会。没有人在乎，他的申诉不会被听到。事实证明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战斗，詹姆斯没有加入他的阵营，他还在努力争取他的哨兵，可出于某种考虑，詹姆斯一心将他推得远远的。他不怪詹姆斯，只是很抱歉自己曾经逼迫和为难过詹姆斯，他早该猜到詹姆斯和他一样遗憾。
他也怀疑过那是高层的诡计，那些老狐狸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刺激他，给他一巴掌再给他一颗糖，将他玩弄于手掌心。恭喜他们如愿以偿，他现在明白了自己对詹姆斯的心意，正式解除绑定的前一秒他就明白了。他不仅明白了这点，还找到了他们的定位：他们是联邦的士兵，可以被列入或者剔除出某个计划的棋子。他们要么按着上头的意思来，要么失去自己珍视的一切。
他彻夜未眠，格兰特在他们的新房间里跑来跑去，似乎急切地想要逃离这个四面墙围成的监牢。向导新兵的监管被格兰特闹出来的动静引来好几次，骂骂咧咧地敲打他的门，而向来温顺的大狮子这次并不打算听话，用霸气的狮吼吓退了监管。史蒂夫无心管束他的狮子，便随它去了。
精神体不会违背主人的意愿。史蒂夫有些羡慕格兰特可以肆无忌惮地怒吼，相比之下他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狼狈的丧家犬：缩在房间的角落，不住地回想着自己失败的过程，一次次被詹姆斯远走的画面刺痛神经。
太阳升起的时候他的身体也有了机械的反应，他应该起床，开始新一天的训练。不知道劳菲森教授是否已经得到了消息，如果知道了，他又会作何评价？嘲讽？讥笑？恼怒？失望？也许都有。
当他出现在512号向导专用训练室，劳菲森教授正在慢悠悠地喝着伯爵红茶，似乎并不急着开始今天的训练。
“不得不说我有些惊讶，”劳菲森教授说着，优雅地端起茶杯，吹了吹杯子里的热茶，“你还是准时出现了。”
看来劳菲森教授已经知晓了一切。
“我不知道我还可以做些什么。”
“你可以做的事情很多，比如骑着你的狮子闯入哨兵营，夺回你的哨兵，叫弗瑞上头的蠢蛋滚回老家。”
“詹姆斯不是我的所有物。”他忍不住皱眉。
“所以我说那不能叫‘解除绑定’，你们从来就没有绑定过。”
“你参与了决策。”
“我站在詹姆斯那边，而他需要一个更加勇敢无畏的向导。”
“我可以为他对抗整个世界！”
“太年轻，太天真，太固执，太不自私，太在乎错与对。你的问题我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史蒂夫不甘心地放松了拳头，否则他会忍不住一拳揍到自己身上，不，也许他就该这么做。
“可詹姆斯依然选择了你。”
劳菲森教授的话仿佛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选择了我？什么时候？”
“很多时候，你这个傻瓜。”
“这只是他们的诡计对不对，刺激我们，让我们乖乖听话，对不对？”
劳菲森教授狠狠捏碎了茶杯，“你为何还是如此天真？难道你们必须结合不可吗？一个是稀有向导，一个是稀有哨兵，怎么用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们会再一次把詹姆斯冻起来吗？”
“如果他又变得不稳定，是的。”
“把我们分开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詹姆斯是冬日战士，但他不是唯一的冬日战士，”劳菲森教授说着，随意用手帕擦了擦流血的手心，“还有五个通过强化改造获得超乎寻常的战斗力的哨兵，他们都是冬日战士。和詹姆斯一样，他们需要精神力强大的向导。”
“那个向导是我，对吗？”
“不止是他们五个，真正到了战场上，你需要同时链接一个军队的哨兵。”
“一个……军队？”
“别惊讶，向导本来就是稀缺资源。如果你和詹姆斯绑定，你可能分不出那么多精力，所以有人希望你们分开。如果说之前上面的人还对你们惊人的契合度抱以希望，现在……”
“他们是认真的。”
他和詹姆斯，也许真的没有可能了。
“一般向导的精神体都是无害的昆虫或者食草动物，而你的精神体是一头雄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并不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敷衍地摇摇头。
劳菲森教授叹了口气，“因为雄狮是百兽之王，你生来就是要成为一名将军，罗杰斯。”
17
餐厅不是一个友善的场所，这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精神体，拥挤又喧闹，而它们都在用古怪的眼神注视着他。
对啊，他知道人们会如何谈论这场失败的包办婚姻——罗杰斯与巴恩斯从未结合，契合度都是狗屎。没有向导可以打动冬日战士，史蒂夫·罗杰斯也不例外。
事实上，他已经无心去在乎那些或是好奇或是戏谑的眼神，他们的绑定对其他人而言也许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可以谈论几天、任凭添油加醋的八卦消息，可他们不知道詹姆斯曾经主动向格兰特伸出手，更不知道詹姆斯曾经回应过他的吻。他们不需要知道任何事。
他唯一在乎的是詹姆斯，他希望詹姆斯会出现在餐厅，哪怕只是坐在角落、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哪怕只是经过也好。
詹姆斯过得好吗？是否有按时吃饭睡觉？会偶尔想起他吗？
这是他们分开的第一天，史蒂夫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夸张做作，他不是什么电影的男主角，这也不是一个悲剧故事。
如果这是一场电影，他和詹姆斯一定不会被分开。
“噢，可怜的大狮子，它看上去糟糕透了——你看上去也糟糕透了，史蒂夫。”
洛琳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身边，托着腮，同情地看着他。他并不反感洛琳的同情，也许是因为他也忍不住同情自己。
“在等什么人，对吗？”
“……也许等不到了。”
史蒂夫揉了揉格兰特的脑袋，金狮呜咽了一声，委屈地靠在他的腿边。
蓝色的蝴蝶停在格兰特的脑袋上，却又好像被狮子的失落影响到，迅速飞走了。洛琳叹了口气，一把抓住他的手，“我很遗憾，我是认真的。”
“谢谢你。”
“别管其他人说什么，他们只是在嫉妒，你和詹姆斯拥有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精神力，他们找不到其他理由奚落你们罢了。”
“他们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不过是添油加醋，胡思乱想。在你出现之前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机会见到詹姆斯，他被保护得很好，应该说是太好了。”
“没有机会？”这怎么可能？
“其他人我不清楚，反正我是第一次在餐厅见到詹姆斯，他以前从不过来，连精神体都不肯放出来。”
“可我们之前经常一起过来……”
“因为你说服了他，不是吗？”
他忽然想起他第一次邀请詹姆斯一起去餐厅，詹姆斯皱了皱眉，却也没有真正拒绝他。他邀请詹姆斯去看球赛，詹姆斯也同意了……
“太年轻，太天真，太固执，太不自私，太在乎错与对。你的问题我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可詹姆斯依然选择了你。”
“他选择了我？什么时候？”
“很多时候，你这个傻瓜。”
很多时候、很多时候……
……
“只是球赛？”
“当然了！但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买两份热狗，体育馆附近卖的热狗酱非常不错……”
“抱歉打扰了你——”
“好，我和你去。”
……
“他们害怕我会失控，陷入狂暴然后伤害他们，他们阻止不了我，但他们可以远离我。”
“我建议你也这么做，史蒂夫。”
……
“我可能会需要你的盾牌。”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的盾牌……保护过其他的哨兵吗？”
……
“不需要同情我，我早就过了想要玩闹的年纪。”
“这不是同情！”
“不是同情，是什么？”
……
“嗯、你觉不觉得……洛琳的大蓝闪蝶很好看？我是说，它的翅膀是蓝色的……就像……就像……”
“不如你的蓝眼睛好看。”
……
“罗杰斯。”
“怎么了？”
“你的盾牌，难道只能保护哨兵吗？”
“我的盾牌？”
“它坚不可摧，可你却不懂得用它保护你自己，洛基的蟒蛇一时咬不破你的精神屏障，你为什么要犯傻？”
“你的狮子还好吗？”
“给它一点时间。是我没有照顾好它。”
“你不可能照顾好所有人——不说这个，现在，把格兰特放出来。”
……
“我不值得你那么做，史蒂夫。结合不可逆转，你还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我不想伤害你。”
很多时候。洛基说得对，很多时候，只是他没有发现而已。
老天，他为什么、为什么一直没有明白詹姆斯的心意？为什么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都是他的错，是他辜负了他的哨兵。
TBC
巴基持续掉线中……
史蒂夫疯狂自责。
下一章会有一个转机，也将有一个新的哨兵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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