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哨向】今天罗杰斯和巴恩斯交配了吗？（009）
☆向导史蒂夫×哨兵巴基
☆又名浅谈强制结合对哨兵身心健康的不良影响
前情回顾：
“我站在詹姆斯那边，而他需要一个更加勇敢无畏的向导。”
“我可以为他对抗整个世界！”
“太年轻，太天真，太固执，太不自私，太在乎错与对。你的问题我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史蒂夫不甘心地放松了拳头，否则他会忍不住一拳揍到自己身上，不，也许他就该这么做。
“可詹姆斯依然选择了你。”
009
18
这是劳菲森教授第一次迟到，也是他和詹姆斯分开的第七十天。往常劳菲森教授总会提前到，如果时间充裕，还会悠哉悠哉地泡上一杯伯爵红茶，仿佛接下来的训练对他而言不过是一项娱乐。
史蒂夫在向导专用训练室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迎来第二个人，只不过那人不是劳菲森教授，而是一个陌生而高大的哨兵。对方看上去和劳菲森教授年纪相仿，高大、成熟，浑身的健壮肌肉，散发着无畏勇士的气息。暗金色的短发干脆利落，一双敏锐的蓝眼睛紧紧锁定着他。
他怀疑这是一场考试，一次突击检查，劳菲森教授希望他可以安抚这个哨兵。
可眼前的哨兵看起来并不狂躁，恰恰相反，是冷静得过分。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对方也许是四级甚至以上的哨兵，上过的战场比他训练的天数还要多。哨兵的眼睛处有一条非常明显的刀疤，那也许是一只经过改造的人工假眼。史蒂夫忍不住好奇那人经历过一场怎样凶险激烈的战斗。
“你就是洛基的新学生？”
对方打破沉默，嗓音低沉，口音有些奇怪。
“是的。”
“听洛基说，你的精神体也是一头狮子。”
也是。
哨兵的精神体向来是猛禽类，但狮子并不多见，联邦的记载中只有三个哨兵的精神体是狮子，其中两个已经去世了，毕竟那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现在他可以确认对方的身份——索尔·奥丁森，传说中能够以一敌百、所向披靡的战神。而索尔的绑定向导正是劳菲森教授。
这正是史蒂夫感到费解的地方，劳菲森教授的绑定哨兵的精神体是一头狮子，可劳菲森教授的蟒蛇似乎对狮子深恶痛绝。
没等他回复，一头狮子从索尔的身后出现，同它的主人一般高大强壮，体型将近格兰特的两倍。看来他的大狮子还可以再长大一些。
“这是妙尔尼尔，”索尔盯着他，“我想看看你的。”
他把格兰特放出来，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去揉格兰特的脑袋，而索尔眯了眯眼，双臂交叉在胸口，看不出喜恶。
“看来传言是真的，你在接受改造之前是个豆芽菜。”
“你无法想象。”
“我是索尔·奥丁森，洛基的绑定哨兵。”
他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大概是一种叫羡慕的东西。他羡慕索尔有一个绑定向导并能够以自己的伴侣为荣，而他无法想象有一天詹姆斯会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他的绑定哨兵。
“我是史蒂夫·罗杰斯。”
“我在打下四十三号营地之前就听说了你。”
“劳菲森教授没有和你一起去吗？”
“他当然去了，只是后来我又被安排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文书任务，你无法想象那有多可怕。”
索尔的话音刚落，妙尔尼尔迅速走到了格兰特面前，两头狮子警惕地嗅了嗅对方的气味，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可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倒是索尔爽朗地笑了出来。
“嘿——妙尔尼尔喜欢你的狮子。也许是好久没见到同类了。”
史蒂夫松了口气，劳菲森教授已经足够讨厌他了，再加上索尔的话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样。
“你们——”劳菲森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虽然索尔肯定早就听到了异动，“我可不是让你们来联谊的，一群傻瓜！”
“洛基！你来了。”
“我只给了你一个任务，只有一个，索尔·奥丁森，告诉我的学生我会迟到几分钟——”
“实际上是四十六分钟。”
“闭嘴罗杰斯！”
两头狮子乖乖被劳菲森教授的蟒蛇教训了一番，索尔脸上的笑容不减，他则忍不住好奇劳菲森教授迟到的原因，虽然劳菲森教授从不热衷分享。
“发生了什么？”
劳菲森教授先是瞪了索尔一眼，然后才看向他，正色道：“我去看了詹姆斯，他的精神状况不错，但也许是装的，因为他拒绝链接……他知道我会告诉你。”
“他睡得好吗？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因为训练受伤？如果有的话按时涂药了吗？”
劳菲森教授似乎很想直接给他一刀，索尔在劳菲森教授身后拼命摇头，做些夸张的表情和动作，警告他不要再说下去。
他只好拼命按住心中的慌乱，“我是说……我可以做些什么？”
“半年后会进行新兵的第一次绑定，你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再次绑定。”
“詹姆斯也可以参加吗？”
“当然，他……基本上每次都有参加，只是每次都会以失败而告终”
“最高的契合度有多少？”
“百分之四十一。”
“可还有半年，实在太久了。”
他本以为劳菲森教授会说他不够沉稳，没想到劳菲森教授点了点头，一双绿眼睛闪过一丝奇异的光，“看来你并不是那么老实，罗杰斯。”
他分不清劳菲森是在骂他还是夸他，他的导师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你说过你可以为詹姆斯做任何事，对吗？”
“是的，全心全意。”
“任何事，包括丢掉你的小命？”
“当然。”
19
洛基·劳菲森是一个冒险家，那种热衷并擅长用他人的性命冒险的专家。
史蒂夫一边默念这个结论一边努力集中注意力，用一层厚厚的盾牌保护自己，以防随处可见的哨兵觉察他的异常。
没错，他们身处哨兵营，这个除了哨兵，只有绑定了哨兵的向导可以进入的秘密基地——也就是说劳菲森教授可以随意进出这里，而他……而他此刻是在非法入/侵。
哨兵营禁止未绑定的向导进入不过是出于安全考虑，因为一旦在这个满是哨兵的地方触发结合热，后果不堪设想。而“好消息”是血清让他的血液流速变得很快，加上紧张而大量分泌汗液，要不是劳菲森教授提前给他注射了四倍剂量的阻味剂，他早就被嗅觉异常灵敏的哨兵们发现了。
“你发誓会为詹姆斯献出生命——现在，挺直腰背，亲爱的奥丁森先生。”
“这套训练服的垫肩和腰带太夸张了。”
“抱歉，你的体型和索尔还是有一点点差别的，这是必要的改造。”
“这个作战头盔也很夸张……”
他的脑袋和肩膀沉甸甸的，厚重的作战靴更是让他步履维艰。
“你长得与索尔一点也不像，亲爱的，你希望我怎么做？”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为什么？”
“所有人都认识索尔，他们会看穿我的伪装。”
“看来你还真不会撒谎。”劳菲森教授说着，把他的手臂搂得更紧，半是安抚半是威胁，他怀疑这是否是索尔与劳菲森教授的日常相处方式。
“放心，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我可以把你救出去。”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关几天禁闭，为了躲避哨兵们的疯狂求爱而遍体鳞伤。”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提醒自己如此冒险是为了什么——詹姆斯，他的哨兵还在等着他。
“詹姆斯住在哪里？”
“最高的塔上，那里一共有十个守卫。”
“什么？！”
“小声一点，混蛋，你想引来其他人吗？”劳菲森教授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用精神力压制他，“别担心，他们住在塔底，而且他们认得我。”
“他们认得索尔吗？”
伪装和谎言不适合他，一点儿也不。
“我自有办法。如果我不能把你安全带出去，詹姆斯会恨我一辈子的，所以你的小命很安全。”
“可你让我发誓我愿意为詹姆斯献出生命。”
“我只是喜欢看你宣誓时的傻样——我们到了。”
他抬头，仰望着几乎要穿破云端的黑色高塔，心脏又是一沉。这里的人把詹姆斯当成了什么？致胜的武器？致命的威胁？
劳菲森教授捏了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现实世界，然后一条吐着蛇信子的蟒蛇从他们身后缓缓爬行出来，与它相伴是不怒自威的妙尔尼尔。
难怪劳菲森教授那么自信，精神体是最好的身份证明。索尔把自己的精神体交给了劳菲森教授，这就是过命的伴侣。
十名哨兵列队围绕在塔底，守着门的两个人看到他们，微微点头，没有多问便为他们开了塔门。
升降机的速度很快，还没等他想好见到詹姆斯要说些什么，他们便来到了顶层。
詹姆斯会期待他吗？詹姆斯希望他怎么做？詹姆斯真的需要他？
太多太多的疑问与担忧让他无法顺利迈出第一步，他们分开太久了，七十天，仿佛过了整整七十年。他害怕詹姆斯看起来很糟糕，又害怕詹姆斯看起来一点也不糟糕。
失望也许会渐渐消磨詹姆斯对他的在意，直到走到这扇门前，他才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性。
“你还在等什么？”
“我要是又说错话怎么办？”
“你会从这里做自由落体运动，如果詹姆斯足够仁慈的话。”
“这听起来也没那么糟糕。”
劳菲森教授不置可否，只是退到一边，仿佛在说轮到他上场了。他深吸一口气，转动了冰冷的门把手。
他还以为他会直接撞上詹姆斯的视线，以这样狼狈而不知所措的方式，可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仅仅拥有普通视觉的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也感知不到房间里是否有人——他的精神力失效了。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可失望与不安让他的心脏仿佛一块陷入深海的巨石，下沉着、窒息着，也不甘心地挣扎着。他不自觉地默念詹姆斯的名字，不自觉地往前踏出一步，可惜他沉重的脚步声只能打破沉默，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因为他无法再保持冷静，只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撕破这片该死的黑暗，让詹姆斯知道他为他来了。
在他冲动行事之前，一个熟悉的、令他苦苦思念了整整七十天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响起。
“史蒂夫？”
TBC
哨向的基本设定和一些私设☞here
最近更新☞Blind Date（一发完）、Fight or Flirt（上篇）
☞短篇合集的本宣（预售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