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Perfectly Wrong(001)
配对:总裁胡子盾×职场新人巴基
Summary:职场新人巴基以为总裁先生看重的是他的工作能力,但他的同事洛基却说总裁先生只是想操他的屁股……
01
作为一名入职不到半年的职员,巴基见到罗杰斯先生、也就是他们的总裁先生的次数似乎不是一般的多。
他的想法很多,在他的梦想还没有死去的时候(这是洛基、他那个尖酸刻薄的好同事的原话),他熬夜加班,做出了不少的产品设计方案。罗杰斯先生第一次找他就是因为这个,他认为他的方案非常不错,在赞扬他的同时还恰到好处地提出了改进意见。
老实说第一次走进总裁办公室,看到坐在那张过分奢侈的办公椅上的男人,他花了一点时间才反应过来那人真的是神盾的总裁。他的意思是……罗杰斯先生看起来也太年轻了,即使蓄了显老(且十分有男人味)的络腮胡,罗杰斯先生的年纪肯定没有超过四十岁。
羡慕、甚至嫉妒,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同样是男人,他二十四岁的时候还是普通的公司职员,再过十年他也坐不到那个位置,而罗杰斯先生今年不过三十四岁。
这简直像是五十度灰的设定,故事里的总裁先生年轻有为、不苟言笑、俊朗帅气、身材健美、性感得一塌糊涂,实在太不科学了——好吧,这是一种偏见,才智与美貌当然可以并存,对方只是碰巧拥有二者的最大值,又碰巧把它们融合得很好。
钦佩,这是他的第二反应。大概是他终于把注意力从罗杰斯先生的俊脸和胸肌上移开,不出一分钟,他就被罗杰斯先生的能力折服了。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即刻变成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利用他们交谈的每一分钟好好学习。他已经浪费了一分钟时间感叹、赞美罗杰斯先生的外在美,他可不能再那样下去。
他提交的产品设计越来越多,几乎每隔一个星期就要走进总裁办公室一次。当然,他的方案还不能完全被采用,大多时候罗杰斯先生都在和他讨论如何可以做到更好,毫无保留地向他分享自己的经验,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尽管总裁先生从来没有承诺什么,也没有一次次夸赞他的业务能力,但他相信他被看见了,罗杰斯先生看重他。他藏不住内心的喜悦,在第十九次离开总裁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作区的时候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坐在他隔壁的同事洛基,期待着对方的一声“恭喜”,没想到洛基的看法如此惊人。
“得了吧,”洛基优雅地吹了吹手中的伯爵红茶,眼睛都不抬一下,“他不过是想操你的屁股。”
他立刻吐出了他吃到一半的饼干,吃惊得说不出话。
洛基这才看了他一眼,“上帝啊,你可真是太年轻了。”
“我他妈二十四岁了!”
“那你是听不懂‘操你的屁股’是什么意思吗?”
“你是说潜规则。”
他不自觉调低音量,就好像他在心虚什么。
洛基还在专心对付那杯红茶,“嗯哼……”
“那不可能。”
“不可能?”
“罗杰斯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而且……想要和他们总裁约会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在下属里找。
“不是那样的人。”
洛基重复他的话,带着十分戏谑的语气。
“你不了解他。”
“你很了解他吗?你们见了几次?十七次、二十次、一百次?你们聊过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吗?”
“我们……”
“他知不知道你的远大抱负?”
“也许知道。”
“那就够了,蜜糖。”
“我不明白。”
“你还不明白这里的游戏规则,对吗?”
老实说,洛基彻底唬住他了。
“你根本不了解他,你唯一知道的是他的权力还有能力,你又如何知道他对你没有任何不轨的图谋?”
“我……我相信……”
“停,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你没救了。”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一时气结,“你不过是在嫉妒。”
“对啊,我嫉妒得很。”洛基咯咯地笑起来,“我嫉妒你二十四岁还单纯得像个孩子。”
他不打算与洛基过多纠缠,他说不过洛基的银舌头,更不希望自己被洛基的尖酸刻薄影响。他承认洛基的见解总是很独到,经常一针见血,让人疼得厉害,但这一次洛基一定是错的。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否则他不会那样固执地顶撞洛基。
02
他得承认洛基还是得逞了,那个糟糕的猜测或者说可能莫名其妙地在他脑子里生了根。他毫无察觉,毫无防备。
直到罗曼诺夫女士、也就是总裁唯一的助理找到他,告诉他罗杰斯先生将要带他一个人去加州出差一个星期,而且她按照指示只订了一个房间,他才发现他一直在想着洛基的话。
而最糟糕的部分在于,洛基可能是对的。
他想着洛基戏谑而讥讽的表情,想着那个被他视为榜样的史蒂夫·罗杰斯不过把他当成了一个消遣与娱乐的工具,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他的努力上进在总裁先生眼中就是不干净的东西,就是他想要不择手段地往上爬吗?
他握紧了拳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无法接受这个安排。他搞不懂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但他知道他该做什么,所以他忍着怒意,问罗曼诺夫女士他可不可以见总裁先生一面,后者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皱着眉用蓝牙耳机连线总裁办公室。一分钟后,她告诉他他可以上去,不过他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十五分钟的时间足够了。
要说他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他刚刚大概经历了从脑残粉变成黑粉的改变,心碎了一地。他心里很大一部分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可以说是抗拒相信,他没想到仅仅十几次的会面可以让他对罗杰斯先生死心塌地,他痛恨自己的没出息,气得要命。
他的怒意仅仅持续到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他不知道这间办公室有什么魔力,他躁动不安的心莫名平静了不少。
罗杰斯先生放下手中的报纸,把目光转向他,依然英俊沉稳得不可思议。
“有什么事情吗,巴恩斯先生?”
“我……”
该死的,他可真没用……
“娜塔莎跟你说明接下来的安排了吗?”
“她说了,加州,一星期,一间房。”
罗杰斯先生的表情丝毫未变,仿佛这并没有任何问题,要么是这位高高在上的总裁先生习惯于那么做,要么就是他误解了一切。他希望是后者。
“你的方案还得再调整一下,具体要求我会发邮件给你。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准备,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事实上,我……我想要……”
“你想要什么?”
“我也许不能去加州,先生。”
“为什么?”
罗杰斯先生露出了和罗曼诺夫女士一样疑惑的表情。
“或者……再加一个人?”
“还有人比你更了解你的方案吗?”
“不,那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
“还是说你有自己的助理?”
罗杰斯先生似乎是真诚地在发问,丝毫不带嘲讽的语气,他怀疑罗杰斯先生永远不会嘲讽一个人。
“我没有助理。”
“那么你就是最佳的人选,多带一个人未必有帮助。”
“罗曼诺夫女士呢?”
“她得留下来照顾这里的一切。”
“可是……”
罗杰斯先生忽然站起来,走向他,看起来没有任何进攻的意图,但他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告诉我,你在担忧什么?”
“我……我太年轻了。”
年轻、天真且愚蠢,那是洛基的精准评价。
罗杰斯先生忽然笑了,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放松的微笑,但微笑过后又很快变得严肃起来,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太年轻了。你今年多少岁,巴恩斯先生?”
“二十四。”
“你认为二十四岁很年轻吗?还是说二十四岁的年纪不该干出什么成绩?”
“当然不,我只是——”
“听着,我知道那是什么感受,直到今天我也无法摆脱它们。他们说二十九岁的年纪懂得什么呢,他不值得被信赖,但我现在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坐得好好的,而且会越来越好。我也曾经被另眼相对,他们看着我的外表与年纪便轻易下了定论,可事实证明他们错得离谱。”
那双让他无法好好思考或者单纯呼吸的蓝眼睛凝视着他,他无处可逃。
“他们尽可以因为你的年轻质疑你,但我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巴恩斯先生。你应该做的是证明他们错了,或者不去证明,但你得问心无愧。”
“你看重的……只是我的能力,对吗?”
“当然。你得自信一些,巴恩斯先生。”
03
“放他的狗屁!”
这大概是巴基第一次听到洛基说脏话。他的好同事仿佛化身成一条毒蛇,正在气恼烦躁地吐着蛇信子。一秒钟前他还在担忧自己的未来,虽然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他的“无法拒绝罗杰斯先生”造成的结果,而现在他被气急败坏的洛基逗乐了。
“你笑什么?”
他立刻止住了笑,为了防止洛基把怒意发泄到他身上。
“你是个白痴,巴基·巴恩斯。”
不得不说他赞成洛基的结论,举双手赞成。
“你不打算为自己辩护一番吗?”
“不,我没办法为自己辩护,我本该拒绝罗杰斯先生,但我没做到。”
“拒绝他什么?”
“去加州。”
“你、是、一个、白痴、吗?”
他震惊地看着似乎更加气恼的洛基,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洛基很快解答了他的疑惑,因为洛基不可能停止挖苦、讽刺与指责。
“你为什么要拒绝他?你知不知道这是一次多么难得的机会?这是职场,宝贝,你以为你还在过家家吗?”
“可只有一间房——”
“他给了你汇报的机会,展现自己、快速往上爬的机会,你为什么要拒绝他?”
“你说这是潜规则。”
“这是,但我没说你该拒绝,那完全是两回事。”
“这是不对的。”
洛基瞠目结舌,“你说你足够大了。”
“这叫公平,洛基,我不期待你会理解。”
洛基一直在颠覆他的世界观,但有些东西改变不了,即使是洛基的银舌头也无法让他动摇分毫。
“告诉我,你要怎么拒绝你亲爱的罗杰斯先生?”
“他不是‘亲爱的’……”
洛基忽然凑过来,眼色暧昧,“告诉我,你要怎么拒绝?是在他把那身定制西装脱下的时候,还是在他解开你的衣扣的时候?”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一定是洛基的语气有问题,一定是的。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象那个画面,但洛基决心让这件事变得非常困难。
“老实说这不是一桩赔本的买卖,亲爱的。你一心维护的罗杰斯先生不仅人模人样,身材也是一级棒,别说你没注意到这点。”
“我们……”
他心虚得要命,可不管他如何躲避洛基的视线,他依然看得到那张上扬的薄唇,真该死。
“我们还是好好上班吧!”
“当然,当然,”洛基笑得更得意了,“但你千万要记住,我不会说第二次……”
“记住什么?”
“好好表现自己,你的能力、脸蛋,身材都是你的资本,你可得清楚你的底牌。”
于是他回到他在布鲁克林的单人公寓,浑浑噩噩地收拾好周日需要带的行李,在一片昏暗中忐忑着,只能祈祷明天可以晚一些到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