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离婚进行时（一发完）
离婚不过是一件小事，至少巴基是这么希望的，但史蒂夫是一个混蛋。
◆01
巴基又一次被史蒂夫吻醒，这让这个早晨显得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比起询问他的丈夫昨晚凌晨几点回的家，巴基更喜欢静静让这个吻发挥作用，他会获得好心情，每次都是。因为史蒂夫的吻很温柔，毫无侵略性，不会给他任何压力还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史蒂夫尝起来的味道非常棒，在巴基有限的记忆里，史蒂夫是最好的。
但这个早晨，即使巴基把穿戴整齐的史蒂夫拽回床上吻了两分钟，他的心情也没有好转。
噢，他想起来了，因为史蒂夫想和他离婚。
“怎么了？”史蒂夫用鼻尖蹭他的脸，看上去心情不错，否则他的嘴角不会是这样的弧度，“你今天格外热情。”
巴基忍住狠狠揍史蒂夫一拳的冲动，不，他不能让好好警官乌青着眼去警局报道。
“没事，我很好。”
大概是他的语气里委曲求全的意味太明显，史蒂夫开始担心起来。史蒂夫轻轻理了理他的头发，蓝眼睛里装满了多余的担忧，“嘿，你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一切。”
“你也可以告诉我一切。”比如那个装着离婚协议书的信封。
那是巴基第一次暗示史蒂夫提离婚的事，有些事情如果不说清楚只会发酵腐烂，但史蒂夫显然没有准备好。
“我爱你。”
又是一个吻，而巴基这次不知道怎么就忍不住举起了拳头。
*
最戏剧化的事情往往发生在最不戏剧化的人身上。
这是山姆·威尔逊通过观察他的好搭档史蒂夫和史蒂夫的丈夫詹姆斯得出的结论，他的意思是，连深夜八点档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
所以当他看到史蒂夫乌青着眼来到警局，在史蒂夫不打算解释这件事之后便猜到那是巴恩斯干的好事。
但史蒂夫并不是真的不打算解释。
可山姆真心希望史蒂夫没有解释。
“你是说，他把你拽回床上，你们……然后他揍了你一拳。”
“他比往常热情，可能是太热情了。”史蒂夫可怜兮兮地解释。
再说一次，即使是深夜八点档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
“我想……我没有任何发言权。”山姆一口气吞下一个甜甜圈才鼓起勇气继续说，“你可以问问我们上个星期五抓到的……”
“我爱巴基，但我不是受虐狂。”史蒂夫一脸正经地总结陈词。
山姆没有指出史蒂夫乌青的双眼起到了完全相反的作用，他让自己做一个损友，扯出一个夸张的微笑，“我只是在开玩笑，伙计。”你看上去真的一点都不像受虐狂。
◆02
巴基决定再给史蒂夫一个机会。或者两个。总之事不过三。他找不到那个信封，史蒂夫一定把它藏起来了。
他并不是一定要把它找出来然后甩到史蒂夫英俊的脸蛋上，他只是一定要把它找出来，否则他会怀疑那是他的错觉。
在他第三次把整个家翻得底朝天的时候史蒂夫回来了。
噢，史蒂夫的眼睛看上去真糟糕。
不管巴基愿不愿意承认，他心怀愧疚而且十分心疼，他为什么总干那种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披萨可以吗？”
巴基看了看，是他喜欢的口味。他期待一个吻，像往常一样，但史蒂夫可怜兮兮地愣在原地，似乎在担心他会又一次举起拳头。
“过来。”巴基尽量放缓了语气，拍了拍他身边的座位。
沙发坐垫随着史蒂夫的动作而下陷，巴基心疼地轻轻吻了吻史蒂夫的眼睛，“还疼吗？”
史蒂夫看起来有些受宠若惊，“不疼了。不，没有疼过。”
“我们可以好好谈，”巴基惊讶于自己换上了一副哄骗单纯孩子的语气，“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失控吗？”
史蒂夫眼里的狂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的担心，“医生说……那是正常现象，你的情绪波动很正常。”
不知怎么的，巴基脑子里回放了一个片段：山姆·威尔逊翻着白眼大叫“兄弟们，即使是深夜八点档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
“即使这样，你不需要隐瞒我任何事。我能够承受。你为我做的够多了，史蒂夫。”
“什……什么？”
史蒂夫一脸茫然的样子既让巴基生气又让巴基暗喜。这两种情绪拉扯着，迫使他早点做出决定。
“如果你想要结束我也不会生气。”
“什么？！”
巴基好奇史蒂夫是怎么做出这个表情的，就好像“分手”从来不是一个选项。史蒂夫脸上的震惊表情就好像那些被告知地球绕着太阳转的古人。
恼怒又一次袭击了巴基，除了离开他没有别的办法。
但史蒂夫把他拽了回去。
巴基重重摔到沙发上，他一时懵了，因为这似乎是史蒂夫第一次那么粗暴地对待他，除开他们进行床上运动的时候。
“永远不要怀疑我，巴基。”
如果我没有看见那封离婚协议书的话。
“我发誓我会陪你直到生命的尽头，你也发誓了。”
是谁准备的离婚协议书？
“我会陪你直到最后，巴克。”
你看着那封离婚协议再说一次。
“我爱你。”
闭嘴吧，即使是深夜八点档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
“巴基？”
被钳制的巴基瞪着眼，“你到底想怎么样？”
史蒂夫给他第一个吻的时候巴基并没有急着拒绝，大概是因为他很不擅长拒绝史蒂夫的吻，还有史蒂夫的粗暴真是恰到好处。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史蒂夫充分证明了小史蒂夫不想和他离婚的事实。巴基不想哑着嗓子和史蒂夫争论，毕竟他已经当了一回帮凶。
◆03
巴基好奇史蒂夫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了藏东西的高超技巧和脸不红心不跳说谎的能力，他多少次把看似不存在的离婚协议书甩到了史蒂夫的脸上，而史蒂夫不是用数不清的吻堵住他的嘴就是把他干进床垫，他受够了。他的腰也受够了。
虽然他依然无法拒绝史蒂夫的吻，但是他受够了。
这不像史蒂夫，史蒂夫从来不会逃避问题，他总是直接面对问题然后想办法解决它们，他比任何人都像个男人。可面对他们的婚姻，史蒂夫就好像拥有一面可以屏蔽一切糟糕问题的盾牌，但他们并没有解决实际存在的问题。
巴基知道史蒂夫害怕失去他，他也害怕失去史蒂夫，但那并不是答案。
还有一种可能，在无数的亲吻里巴基想到，史蒂夫可能反悔了。
在巴基发现那封离婚协议书和它彻底消失之间，他做了两件事：亲吻史蒂夫并给了史蒂夫一拳。
巴基猜不到具体是哪件事让史蒂夫反悔，总之他希望不是因为他的拳头。拜托，史蒂夫不是受虐狂，巴基肯定这点。
也许他也不是那么肯定。
他们需要谈一谈。巴基是认真的。
*
史蒂夫在他的身边躺下，一如每一个不需要加班的夜晚。他们会面对面慢慢亲吻对方的嘴唇和身体然后那些亲吻会变成更加成人的东西。
可今晚巴基没有那个兴致，史蒂夫很快结束了这个漫不经心的吻。
“怎么了？”
巴基真的很想逃跑，于是他强迫自己缠住史蒂夫的身体。他全身的骨头都在微微颤抖，胃液翻腾，似乎下一刻就会涌出来。
“你还好吗，巴基？”
“我……我看到了你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巴基觉得这些话是从他的喉咙里抠出来的，但他必须说完，“也许你后悔了，可我不希望你勉强……说点什么，史蒂夫。”
明明被抛弃的是他，史蒂夫看上去却更加难过和失望。那是巴基最不想看到的——失望。
史蒂夫用一种缓慢得足以折磨死人的速度抽离这个拥抱，巴基已经不忍心和他的丈夫对视了。
“你这个星期以来就是在纠结那封离婚协议书？”
才过了七天吗，巴基觉得过了七十年那么久。
“是的。”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史蒂夫问了一个最白痴的问题，巴基不打算回答。
因为我害怕失去你，你这个混蛋。
沉默理所当然地袭击了他们，巴基只觉得他们的距离太远了。
拥抱不到对方的距离实在太远了。
“如果你不是只看标题，你会发现那不是我们的离婚协议书。”
那是史蒂夫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04
山姆看上去并不欢迎他。
巴基完全理解。毕竟他也看这个自称是史蒂夫最好搭档的男人很不顺眼。
“我想告诉你他不想见你，”山姆半开着门，不耐烦地抽走史蒂夫的钱包，“但这不是俗套的电视剧。”
巴基对这个结果有些惊讶，“他愿意见我？”
“也许吧，毕竟你大晚上的特意过来一趟。”
巴基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那我……”
“他睡了。”
巴基感觉自己被浇了一盆冷水。可就在他放弃希望的时候史蒂夫出现在门后。他感觉他们已经一辈子没见了。
“我们谈一谈。”
即使早已猜到结局，巴基还是愿意配合这场演出。上帝就是一个热爱狗血的剧作家。
史蒂夫还穿着离开时穿的家居服。巴基拘谨地跟在他身后，来到客厅。只有一张沙发，他犯了难。
史蒂夫率先坐了上去，然后拍拍身边的坐垫。
巴基走向他的丈夫。
“如果你们想要进行某些合法又不合情理的运动，别在这里，拜托了。”
史蒂夫红了脸，“别开玩笑了，山姆。”
“我是不是开玩笑你真的看不出来吗？”山姆一脸受伤。
好在威尔逊识相地离开了，给了他们足够的空间。
也许威尔逊给了他们太多的空间。
“你忘了你的钱包。”
“谢谢。”
棒极了，他们现在就像陌生人。
“那是佩姬的离婚协议书，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她想要的，所以托我保管一段时间。”
“什么？”震惊已经不能用来形容巴基的心情了。
“抱歉我不该把它放在桌子上。”史蒂夫憋红了脸，“我不是想要暗示你什么，我没想到你会打开它。”
“你应该知道它看上去就像装着离婚协议书的样子吧？”
“我知道。”
“而你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是的。”史蒂夫重新抬起头，“但你也做错了，巴基。”
“抱歉我不该打开它。”巴基压抑怒火，“我也应该先问问你。”
“不是这个，”史蒂夫和他对视，“你相信了它，你立刻相信我想要离婚。”
“我不想相信……”愤怒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巴基希望史蒂夫不要再靠近，因为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但是？”
“但是我觉得你应该这么做。”
巴基知道史蒂夫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他说得足够明白了。
“你知道我有多固执，巴基，不要试图说服我。”
巴基欢呼着放弃了说服自己的丈夫，然后史蒂夫迅速地找到了他的唇……
“滚出去！”
他们求之不得。
Fin
狗血的剧情就是巴基因为意外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他的丈夫，还情绪不稳定，而史蒂夫不离不弃爱得深沉。emmmmmm，好像抄袭了电影的剧情（手动黑脸）。
坦荡荡的史蒂夫真的心很大，该打。
不要再心疼山姆啦，能亲眼看到盾冬卿卿我我是我的梦想!~
☞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