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史蒂夫失忆之后（一发完）
Summary：苏睿再三保证史蒂夫会恢复记忆，而巴基没有预料到失去记忆的史蒂夫会如此“不可理喻”。
01
一开始是昏迷，史蒂夫紧闭双眼，被战友们抬上了飞行器。巴基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和形象，一路上紧紧抓着史蒂夫的手，任由自己的五官皱成一团，他只担心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这么做。
他甚至没看清史蒂夫是怎么倒下的，在心里狠狠咒骂自己的大意，偶尔忍不住蹦出几句，每每骂出声，负责驾驶飞行器的山姆都会不自觉加速。
苏睿给史蒂夫检查了三次，各项数据正常，可史蒂夫还没醒过来。巴基不得不再三检查史蒂夫的体征，确定史蒂夫的确并没有生命之忧才能松一口气。他在史蒂夫的床边守了两天，直到史蒂夫睁开双眼。他已经做好了一边抱紧史蒂夫一边咒骂着让史蒂夫保证下次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准备，可史蒂夫的眼神很迷茫很不安，说出的话更是令他措手不及。
“这是哪里？你是谁？……我……我又是谁？”
史蒂夫警惕又不安地发出疑问，目光转到他们交握的手，几乎是立刻柔和下来，还试着动了动手指，似乎是在回应他，可不知所措的他下意识松开了史蒂夫的手。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里是瓦坎达，你很安全，我……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回答似乎并不能让史蒂夫满意，史蒂夫直接坐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你是谁？我们认识，对吗？”
“我是巴基。”
他似乎应该再补充些什么，但他同样知道失忆的感觉，那个时候，仅仅是“史蒂夫”这个名字就令他迷茫煎熬了很久。
史蒂夫张开嘴，还想再说什么，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令气氛变得更紧张起来，他看着充满防备的史蒂夫，放柔语气，“你是史蒂夫，我们都是你的朋友，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苏睿一行人几乎是冲进来的，公主殿下体力不及山姆他们，大口大口地喘气，“我……检测到……史蒂夫醒了。”
“是的，他醒了，只是……”他下意识挡在史蒂夫和众人之间，生怕突然涌入过多“陌生”的面孔，会让史蒂夫惊恐无措。苏睿并没有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快速走近想要查看史蒂夫的情况，他按住兴奋的苏睿，“等等，史蒂夫现在还没准备好。”
“你们做了什么？”
山姆“阴阳怪气”地暗示着他们的关系，巴基也没了脾气，只是白了山姆一眼，“我什么都没做。现在的问题是……史蒂夫失忆了。”
02
史蒂夫失忆的原因尚不可知，苏睿的第一反应是修复史蒂夫的记忆。巴基知道，苏睿的确有这样的能力。
记忆被清空、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的史蒂夫倒是非常坚决地想要恢复记忆，这点出乎了他的意料，照理说史蒂夫应该想要封闭一段时间，需要一定的空间以寻求安全感。可史蒂夫似乎比以往更频繁社交，还成了一个“网瘾老年人”。
史蒂夫会在互联网搜索自己的名字，有时候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偶尔，史蒂夫的好奇心和突飞猛进的推理能力还会让他不知所措。
“巴基……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不知道史蒂夫一个小时前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史蒂夫突然出现在他的木屋，一脸不好意思地提问。这个问题，他不是没考虑过如何回答，也被不少人问过。好吧，他甚至被质问过，当人们发现堂堂美国队长为他做了太多“过火的事”。
“你为什么这么问？”
“苏睿说你不希望我那么快接受恢复记忆的手术，所以我得再等等。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是家属才拥有的权利。”
“我只是……建议。”他得和苏睿好好谈谈，也许苏睿误解了他的意思，他真的只是单纯提出建议，并不是为史蒂夫做决定。
“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你一定在我身边守了很久。”史蒂夫不服输地开启了推理模式，“你们都很关心我，我感觉得到。而当你宣布我失忆，他们都用很抱歉的目光看着你，就好像你才是受害者。”
好吧，看来他得跟所有人好好谈一谈。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史蒂夫，你懂了吗？”
“山姆给我看了一个网站，关于我们的关系，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史蒂夫一定猜不到这句话可以再度点燃他和山姆的战火。奇怪的是，长大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捉弄过史蒂夫，看着山姆趁着史蒂夫失去记忆这般胡作非为，他居然有点想要加入。没等他压制住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史蒂夫忽然走到他面前，迅速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那过分饱满的胸肌几乎要撞上他的。心虚令他脸红心跳，好在胡子是一个完美的掩饰。
“我想要记起来，巴基，太多的问题在我的脑子里，我找不到答案。”
“你会记起来的，只是需要点时间。”
“我、想要、立刻、记起来。”史蒂夫一字一顿，每一个音节都砸到了他的心上。
即使失去了记忆，史蒂夫依然这般固执。又因为失去记忆，史蒂夫更不会听他的话了，真是叫人头疼。而他也是一样，明明已经一百多岁了，还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和照顾这个全世界最倔的傻瓜。即使知道无法说服史蒂夫，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尝试。
“为什么一定要立刻记起来呢，你还有很多时间。忘记过去的一切，过一段新的生活也不错，你已经一百多岁了，可以任性一个月时间。”
他有一种自己在哄狮子幼崽的错觉，史蒂夫皱着眉，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可能性。
良久，史蒂夫郑重做了决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巴基。我知道你这么做有你的道理……”
“但是呢？”他轻声打断史蒂夫，保持微笑，让史蒂夫知道他并没有生气。他知道一定会有一个“但是”，如果史蒂夫没有失去记忆，这会儿已经直截了当地否决这个主意了，但现在，史蒂夫对他还很客气。
“但是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忘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史蒂夫几乎要踩到他的脚，那双蓝眼睛映出微微惊愕的他，“当我看着你，当你也看着我，我知道你一定很重要……我就是知道。”
03
苏睿说，恢复记忆的过程是再次经历过去过程，与单纯的回忆不同，史蒂夫会再次亲身感受那些喜怒哀乐。他也经过这个过程，他必须经历，因为那是阻止他再次跌入深渊唯一办法，但史蒂夫的情况和他不一样。
当然，他不能为了避免痛苦就夺走史蒂夫恢复记忆的权利，那太自私。他只是想让史蒂夫毫无负担地度过一段日子，把过去的一切都抛弃，哪怕只是短短几天时间。但他显然低估了史蒂夫的勇敢与固执。
他们之间的回忆，究竟是快乐的多一些，还是痛苦的多一些，似乎很难评判。
罢了，随那个固执的傻瓜去吧，史蒂夫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真羡慕你，你知道吗，队长只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超能力，我问他还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他选择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斯考特嘟嘟囔囔的，一脸不服气，“可真是太敷衍了！”
“他的脑子很乱。”巴基有些后悔把他和史蒂夫对话告诉其他伙伴，现在他不仅要头疼，还要帮史蒂夫安慰人。
山姆几乎是咬牙切齿，“那是因为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
“童话故事都是这么写的。”
斯考特的补充令山姆气得更厉害，没等山姆开口反驳，不知何时出现的史蒂夫突然插话，带着斩钉截铁的语气，“不是的，不是那个原因。”
不知为何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面对失去记忆、对他充满好奇心并且十分主动的史蒂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确定这点。
“我和苏睿公主说好了，下个星期四进行治疗。”
史蒂夫气息不匀，脸有些红，想必是跑了很远的路，大概就是苏睿实验室到这里的距离。他给史蒂夫倒了杯水，递上前，可史蒂夫却不领情。
“你看起来并不为此高兴。”史蒂夫并未接过水，只是委屈地看着他，“我以为你会高兴。”
“我当然高兴，我只是不惊讶，也……”
“也什么？”
“也有些担心你。”
“这是因为你很在乎我，对吗？”
等史蒂夫恢复记忆，他一定要装作这段对话没发生过，实在太难为情了……
史蒂夫的不可理喻折磨着他，可看着史蒂夫期待的表情，他又不忍心不回答。
“是的，我很在乎你，史蒂夫。”
“我希望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亲密，甚至……更亲密一点。”史蒂夫捧起他的脸，而他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史蒂夫看他的眼神变了，变得更加依恋，更加直接，甚至可以说是炙热的。
一想到史蒂夫会恢复过去的记忆，并且记得他们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他就忍不住哆嗦，可他还来不及拉开距离，史蒂夫便不顾后果地吻住了他，并且不打算轻易结束这个吻。
该死的童话故事……
04
确定恢复记忆的时间，史蒂夫便不再愁眉苦脸，愁眉苦脸的人变成了他。
他应该拒绝史蒂夫的吻，还有那些拥抱和爱|抚，他有无数的理由，不管是为了现在还是将来，他都应该义正言辞地拒绝史蒂夫。可每每反应过来，他那双本该推开史蒂夫的手却牢牢搂着史蒂夫，那张本该委婉拒绝史蒂夫的嘴却紧贴着史蒂夫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史蒂夫总有办法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该如何向史蒂夫解释他的“乘人之危”？
他已经站在了自暴自弃的边缘，恨不得再失忆一次，可看着史蒂夫牢牢圈住他的双臂，他承认他舍不得。
他警告史蒂夫很多次，他也在警告自己，可史蒂夫的逆反心理异常严重，只是执拗地堵住他的嘴，对他的“喋喋不休”很不满意。
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可以熟练地避免吃到史蒂夫的胡须，真是要命。
他的太阳穴有些酸疼，这是不知不觉落下的毛病，当他可以感知的情绪越来越多，身体也越发敏感。总的来说这不是一件坏事，只是近来几天酸痛程度加深了，只要想到下个星期四越来越近，他就头疼。
恍惚间一双温厚的手掌捂住他的耳朵，史蒂夫手指按在他酸痛的太阳穴上，微微用力。
“还疼吗？”
他舒服地眯起眼，往史蒂夫的怀里靠了靠，“好多了。”
“你在想什么？愁眉苦脸的。”
“没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这里会痛呢？我明明没告诉……”
他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心里一惊，蹭地坐起来，看着一脸无奈的史蒂夫，“你怎么会知道？这在网上可查不到，我也没和山姆他们说过，只有……”
只有史蒂夫知道。
现在唯一的可能是，史蒂夫已经恢复了记忆。
“抱歉，我没有立刻告诉你，我只是……不希望你担心。”
他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气恼史蒂夫的任性，还是问史蒂夫为什么恢复了记忆还要这样对他，他想要陪史蒂夫经历那个过程，但他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陪伴”。
“我像个懦夫，担心这场对话的到来，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乘人之危’，只好一遍一遍试着确认你也是想要我的。”史蒂夫一脸诚恳，令他半点脾气都没有了。
“我以为你会后悔……”没想到史蒂夫的傻气程度与他不相上下。
“我不该忘了你，再也不会了，我保证！”史蒂夫急切地抱住他，吻了吻他的耳朵，“我也很庆幸，在我失去记忆的时候，我选择相信我的直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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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狮子盾，遇到巴基也会变得傻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