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Sink or Swim（后续之婚戒）
Summary：“这个问题可能有些蠢，但你诚实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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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轻柔如羽毛拂过的吻落在他的额头，巴基费劲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史蒂夫牢牢圈在怀里。十秒钟后他慢慢想起这是为什么，羞耻、幸福和不安同时占据了他的心头，他甚至不敢呼吸，生怕史蒂夫觉察他已经醒了，最后竟然没出息地决定先继续装睡。
五年前他发誓永远不会让安德鲁、也就是史蒂夫上他的床，五年后他在大雪中追上史蒂夫，无法言语，只是火急火燎地脱下他们的衣服，在那辆克莱斯勒后座狠狠骑了史蒂夫一晚上。上帝啊，他的脸上还满是眼泪鼻涕，他忘了这回事，史蒂夫也不管不顾了。
他们没有交流，只是发了疯地索取和给予，像两头发了情的野兽一般。史蒂夫一边喘着气一边艰难、委屈又认真地解释他并没有和任何人约会，而他一句话也听不下去，狠狠咬了史蒂夫一口，这才让史蒂夫专心投入那场情/事。
他并未预料到，没有先把话说清楚的下场就是当狂乱而浓烈的情/欲褪去，尴尬和不安接踵而来。他们从同一张床上醒来，本该是柔软温馨的场景，可现在他却产生了这是一场诡异而尴尬的一夜/情的错觉。
还有更糟糕的，也许这又是洛基的恶作剧。洛基骗他说史蒂夫戴着婚戒，可事实并非如此，而他却不管不顾地强迫了史蒂夫……
巴基悄悄做了几个深呼吸，生怕他的心跳会出卖了自己，好在已经睡醒的史蒂夫并没有觉察。如果洛基又一次骗了他，他就真的没有颜面再见史蒂夫了。他在心里咒骂着洛基和自己，小心而用力地控制自己的手，悄无声息地逼近史蒂夫的左手，想要摸一摸史蒂夫的无名指，看看上面是不是戴着他们的婚戒。可他还来不及碰到史蒂夫的手指，抱着他的人先开了口。
“醒了？”
那只宽厚温热的左手忽然抓住了他的，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还困着？”
“我……”
噢该死，他的嗓子哑得要命。完了完了，他不仅骑了史蒂夫一晚上，还叫得那样起劲，叫喊得嗓子都哑了。
史蒂夫动起来，探过身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水杯，“渴了吗？”
他却注意到史蒂夫的左手，没有戒指，什么都没有。他开始慌了，乱了，脑子一片空白。大概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史蒂夫红了脸，“昨晚见你之前我把戒指摘了下来，放在上衣的口袋里。”
“你一直……戴着吗？”
史蒂夫点点头。
“为了赶走你的追求者？想要约会的时候再摘下来？”
“摘下来过，但不是为了约会，而是因为同事们总是追问我为什么不把自己的Omega带去公司的聚会。”
“那你可真不会说谎。”
史蒂夫傻乎乎地赞同着，“我不会，就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他们不会笑话你吗？离了婚还不摘结婚戒指。”
他心疼地捧起史蒂夫的脸，想象那个画面，刻薄而幸灾乐祸的同事和红着脸、无法反驳的史蒂夫，他心疼极了。
“他们只是有点惊讶，几个和我并不熟络的Omega同事还把电话号码给了我。”
巴基恨恨地收回手，这该死的Alpha实在……太诚实了，该死的诚实。
“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
“但你又生气了。”
“因为我小肚鸡肠，不够大方，斤斤计较，不懂分寸。”他甩开史蒂夫的手，“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揭穿我，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生气。”
史蒂夫将他搂得更紧了，把下巴搁在他的脑袋上，“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生气。”
这个Alpha真是蠢透了，他生气还不是因为他在乎，他要是丝毫不气，只能说明他并不不介意那些围在Alpha身边、蠢蠢欲动的Omega们。
“你昨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史蒂夫忽然问，成功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该怎么向史蒂夫解释？他明明没沾一滴酒，意识清醒得要命，却像发了情一般不知羞耻地引诱自己心仪的Alpha，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话，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胡言乱语，把一句简单的“我爱你”说得乱七八糟、毫无道理。他当时仿佛站在悬崖的边缘，每说一句话就往外走一步，破罐破摔，抱着必死的决心。直到现在，哪怕史蒂夫正紧紧拥着他，那份心痛还没有完全消散。
“我希望是真的，”史蒂夫又说，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史蒂夫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因为我也是。”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史蒂夫会那样呼吸了，因为他也是，心跳得厉害，周围的氧气仿佛都耗尽了，只能拼命呼吸。
“詹姆斯……”
“叫我巴基。”
“巴基。”
这听起来才像话。
“是真的，都是真的，每一个单词都是真的。我早就……爱上你了，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史蒂夫。倒是你，你爱上我才是真正的可疑。”
“什么？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早就？好吧，这个问题可能有些蠢，但你诚实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
他没有说完，他还在努力消化史蒂夫其实一直爱着他的事实。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史蒂夫根本没有理由爱上他不是吗？
“你还记得三年前，我父亲下葬的那天吗？”
“你说约瑟夫？”
史蒂夫点点头，将他抱得更紧了。他闻到属于史蒂夫的信息素，知道现在他闻起来也是这个气味，他很喜欢这个结果。
“我不能以正确的身份参加我父亲的葬礼，非常自责，等所有人离开后，我留在那里，对着他的墓碑站了很久。我以为整个墓园只有我一个人，直到你问我要不要先回去吃晚餐我才发现你也没走。我当时很想告诉你真相，又怕你无法接受事实，你冻得手都红了，我却只能把手套给你，那个时候我很希望我真的是你的Alpha。”
傻瓜，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
“你看起来很悲痛，我很抱歉，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
“那就够了。”
幸好他认识史蒂夫足够早，史蒂夫的择偶标准实在太低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做得很糟糕……
“那你呢？”
“我比你早多了，大概是……你发现我在吃抑制剂却一点不介意，还在日历上把剩下的几个月的同一天都做了标记。”
“可这听起来不像喜欢。”
“是啊，所以我过了很久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史蒂夫吻了吻他的头顶，“现在就很好。”
史蒂夫说得没错，现在就很好，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好。
“饿了吗？”
史蒂夫说这句话时的语气颇为暧昧，令他误解了，当他把手伸向史蒂夫腿间、握住史蒂夫的晨/勃作为回答，史蒂夫却红着脸按住他的手。
“我的意思是……早餐。”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他放开史蒂夫，恨不得一脚把史蒂夫踹下这张拥挤的单人床，最终只能愤愤地转过身去，祈祷史蒂夫快滚出这个房间。
但史蒂夫偏偏不让他称心如意，不仅不滚，还又一次从背后抱住他，下流又温柔地亲吻着他赤裸的肩背。
“滚开……”
史蒂夫吻得更起劲了，不仅重点进攻昨晚留下的吻痕，有时还用牙齿咬，那双手也不老实了，捏着他本就酸痛不已的腰，故意提醒他昨夜的激烈。
可他怎么能够拒绝史蒂夫，哪怕他学了再多的格斗技巧，有再多的理由，他没办法拒绝史蒂夫。
史蒂夫还没释放信息素呢，他就溃不成军了。
身后的Alpha在他决定不再挣扎之前将他翻了过来，火急火燎地堵住他的嘴，像是想要道歉又像是单纯的求/欢。他的双手被强壮的Alpha控制住，就好像他真的打算拒绝一样，好在史蒂夫后来终于开了窍，松开他的手腕，把手掌滑进他的手心，手指扣住他的手指。
在被撞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巴基意识到自己真的饿了，他的胃空空如也，疯狂地抗议着。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了食欲，第一次有了要好好吃一顿饭的想法，因为他现在感觉自己活着，想要好好生活下去。
“还来？等等……啊……”
“怎么了？”
“……做早餐去——啊……”
史蒂夫却干得更起劲了，一边狠狠欺负他一边亲吻他的额头，“我们……不是、正在吃早餐吗？”
他似乎又让史蒂夫误会了，但这次是好的那种。他喜欢和史蒂夫在一起，喜欢史蒂夫在他身体里的感觉，史蒂夫用一晚上的时间让他明白了为什么Alpha和Omega们热衷于那档子事，可他忍不住怀疑再这样下去他会连下床吃早餐都做不到，那就太丢脸了。
结果正如他所料，当他用实际行动让史蒂夫知道他已经饥肠辘辘、史蒂夫意犹未尽又乖乖地停下来，他浑身酸痛，累得无法再动一根手指。
“我去做早餐，我们可以在这里吃。”史蒂夫吻了吻他的额头，“你想吃什么？”
他连话都懒得说，真是妙极了。
“巴基？”
“……都可以。”
史蒂夫离开之后他明显感觉到他们的被窝冷了不少，又忍不住后悔，可惜人总是要喝水进食的。
他躺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体力。煎蛋和咖啡的香味从厨房飘来，又给了他不少动力。他费劲地起身，把脚放到地上，正好踩到史蒂夫昨晚穿的风衣。
当他又费劲地移动脚趾，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一枚坚硬的金属环。他把史蒂夫的婚戒偷偷收起来，放在手心，仔细看着这枚戴在史蒂夫无名指上整整五年的金属环，眼睛又没出息地红了。他明明早就把史蒂夫牢牢套住了，史蒂夫是心甘情愿的，他为什么没有早点明白？
挂在他胸前的戒指早就被史蒂夫的体温捂热了。昨天晚上史蒂夫在车上粗暴地脱掉他的最后一件上衣，挂在他脖子上的“项链”在混乱中狠狠砸到了史蒂夫的脑袋，史蒂夫立刻不动了，傻愣愣地看着那枚婚戒，久久没有回过神，他才知道原来史蒂夫从来没有觉察他的爱意，或者说不敢相信，等他陷入自责与懊恼，史蒂夫又疯狂起来，似乎恨不得一口把他吞进腹中。
他们都是傻瓜，谁都好不到哪里去。
巴基在史蒂夫端着早餐进来之前把史蒂夫的戒指藏了起来，他知道史蒂夫会很快发现，搞不好还会把整个家翻个底朝天。他只是需要一枚求婚戒指，破产的他已经买不起铂金了，还希望史蒂夫不要嫌弃这枚旧的。
Fin
都说了他们会一直甜下去的！没骗你们！
最近更了One Day（一发完），安全词（第五发）、Sink or Swim（上篇）、（中篇）、（下篇）、Sober（连载十七），明天停更，后天老时间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