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九头蛇（002）
Summary：史蒂夫突然意识到，拯救巴基的第一步是……成为一名合格的九头蛇。
配对：A1盾×A1冬
04
从朗姆洛口中得知娜塔莎并不是九头蛇的人让史蒂夫松了口气，但很快他便发现，他高兴得太早了——娜塔莎无法理解他的要求，不仅不理解他的要求，还误会了他的意思，不仅误会了他的意思，还在凌晨三点二十六分闯进他的公寓。他被迫醒来，只发现危险的寡妇蛰正对准着他的脖子。
“娜塔莎……”
“闭嘴，然后给我一个不下手的理由。”
娜塔莎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前后矛盾，看来实在是气得不轻。史蒂夫屏住呼吸，轻轻按住女特工的手肘，“我们不久前才一起拯救了纽约，记得吗？”
“那是在你说出‘九头蛇’这个词之前。”
娜塔莎眉头皱得更深了，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动手。
“我不仅说了‘九头蛇’，我还说了‘谎言’，那是一个谎言。”
娜塔莎犹豫了，“可这他妈是为什么？”
“因为我要拯救巴基，他现在在九头蛇手里。”
“谁他妈是巴基？”
“嘿！”他想说在“巴基”之前不能加上“他妈”这个词，但他的激动情绪触发了娜塔莎的警报系统，现在寡妇蛰已经贴到了他的脖子上。
“巴基·巴恩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是说，如果你去过我的博物馆或者……学过美国历史，你就能知道我指的是谁。”
娜塔莎耸耸肩，“抱歉，我的历史不是很好，但如果他和你一起长大，他应该已经快要一百岁了吧？”
“是的。”
“九头蛇要他何用？”
“我正努力搞清楚。”
“你的办法是成为一名九头蛇，打入九头蛇内部？”
他费劲地点点头，“准确来说是假装成为一名九头蛇。”
“凭着这张看起来正义无比、就差没把‘正义’写在上面的脸蛋？”
搞不懂娜塔莎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他还是在拐弯抹角地夸他，史蒂夫决定不去深究，“我知道我现有的条件很糟糕——”
“十分糟糕。”
“也知道这不合常理——”
“简直鬼话连篇。”
“但我有一个优势。”
“……把话说完。”
“我刚刚在等着你打断我——抱歉，我这就说，我的优势是……九头蛇的人目前相信我是他们的人。”
娜塔莎笑得整张床都在颤抖。
“等等，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他感到无比挫败。
娜塔莎点点头，“是的，从你给我打完那通该死的电话开始，我一直以为你在开玩笑，还是一点都不好笑的那种。”
刚刚那个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的人是谁？
“我是认真的。说实话，你见过我开玩笑吗？”
他开始用一种曾经被弗瑞恶狠狠地评价为“操蛋的凝视”的目光注视娜塔莎，直到娜塔莎败下阵来，挥舞手中的白旗。
“好吧，所以你必须得学会撒谎。”
“是的，而你是我认识的最会撒谎的人。”
“你是在夸我吗，队长？”
“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是的。”
五分钟后他再度醒来，娜塔莎的寡妇蛰还在冒着烟。
“要我教你也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答应你。”
“如果你会被九头蛇斩首，别说你是我的徒弟。”
他皱眉，“九头蛇不会斩首——嘿！”
红发女特工就这么消失了。
05
被一群神盾局特工围困在电梯里，不得不长久地互相对视，还在分别之前听到他们集体整齐无比地说出“九头蛇万岁”是什么感觉？
史蒂夫会说，他仿佛不小心走进了一个真实的鬼故事，他的盾牌上的星星变成了一个鬼脸，可怕又滑稽。那和不小心打碎一瓶用了很久的果酱并发现里面有一只肥硕的虫子是一样的感觉。
等其他人离开，朗姆洛特意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可是神盾局。”
你们不该说出那句话。
朗姆洛爽朗地笑了笑，“当然，当你决定站在我们这一边，神盾局就不是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了。”
不，不值得留恋的可不是该死的神盾局，而是该死的九头蛇，你们还说了“万岁”！
“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不，谢谢。”
是的，请停止用“上帝啊美国队长居然是九头蛇的人”的表情看着我。
“对了，队长，我们明天晚上要去基地一趟，听说你心心念念的巴基也在。”
巴基，巴基还活着……
“那我呢？”
“上头的人还不敢肯定你的确加入了我们，也许有点困难——但，我猜……看一眼也不是什么问题。”
“他……还好吗？”
“你得自己去看，队长。”朗姆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查了一些资料，不得不说你们之间的故事真的很令人感动。他现在效忠九头蛇，这可以很好地坚定你的决心，不是吗——我当然不是在怀疑你，队长。毕竟，巴恩斯对你而言很重要，对吧？”
“当然。”
他可以只回答一部分的问题，对吧？
“就这么说好了，明天晚上九点我们在这里见面。”
“好，不见不散。”他说着，带着不安、激动与彷徨走出电梯，他不能奔跑，可他忍不住想要离朗姆洛远一点，他的撒谎技巧实在太糟糕了，一旦对视超过十秒钟，他肯定会被发现的。
“等等，队长。”
朗姆洛突然叫住他，成功让他的心脏更加七上八下。
“怎么了？”
“你还不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你需要伪装自己，别让其他人知道你是史蒂夫·罗杰斯，要知道那个激动人心的消息还没有被传出去。”
激动人心？？？？？
朗姆洛指的是他“加入了”九头蛇这件事？
这怎么会是激动人心的呢？他快把早上喝下去的咖啡吐出来了。
九头蛇的人都疯了，这才叫激动人心的消息。
06
“不行，绝对不行！”
娜塔莎无比坚决地拒绝了这个主意。
“可那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朗姆洛说巴基在那里，我不能不去。”
“你根本没有准备好，如果这是一个圈套怎么办？如果朗姆洛只是想要试探你，利用巴基引诱你深入九头蛇的基地，然后……你知道我们没办法帮助你——”
“娜塔莎，我知道你的担忧，我也承认你说的有道理。”
“那就不要犯傻。”
“可如果我不去，不就证实了朗姆洛的怀疑吗？”
娜塔莎皱眉，深思熟虑了一会儿，然后十分认真地看着他，“你需要我打断你的双腿吗？”
“我需要你教我怎么撒谎。”
“那叫卧底，史蒂夫。”
“我需要你教我怎么卧底。”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我并不是在纠正你，白痴。”
“拜托了，娜特。”
“我知道巴恩斯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娜塔莎忽然按住他的双手，用温热的手心包裹着他的手背，那双迷人而危险的眼睛湿润了，闪着水光，“我真的知道。我也完全能够理解。”
他鼻尖一酸，用另一只手按住娜塔莎的，“谢谢你，娜塔莎。”
“你瞧，撒谎根本不难。”
“等等，刚刚你是在……骗我？”
“回答正确，宝贝。”
“可那感觉很真实。”
那种心碎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退呢。
“因为其中有一句真话，你得混入一点真实的东西，懂了吗？你还要相信你的谎言，至少在那个时刻。”
★
朗姆洛请他把眼睛蒙上，然后把他塞进副驾驶座，这像极了一场阴谋或者绑架，他只可以勉强猜测朗姆洛选了哪条路，沿途汽车的鸣笛声居然无法盖过朗姆洛踩油门的声音。正当他努力摒除干扰、在脑子里画着地图，朗姆洛突然开了口。
“队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
他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是九头蛇？”
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
“我……”
“要知道我一直隐藏得很好，在你之前，还没有人发现过我的真实身份。”
耳边传来的呼啸风声让他听不出朗姆洛的情绪，那很糟糕，他现在要撒一个谎，可他根本没有时间练习娜塔莎传授的技巧。
“你得混入一点真实的东西，懂了吗？你还要相信你的谎言，至少在那个时刻。”
“只是直觉，我看着你的时候就感觉你是这条路上的人。我不了解你，朗姆洛，但我知道你勇敢、坚决且能够忍辱负重，九头蛇需要你这样的斗士。”
朗姆洛久久没有回话，久得他以为他被揭穿了，正要摘下眼罩，朗姆洛嘶哑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
“谢谢你，队长……我很荣幸。”
等等，朗姆洛是哽咽了吗？
史蒂夫确信他比前一秒更想跳车。
“对了，”像是为了掩饰自己几乎要哭出来的事实，朗姆洛开始转移话题，“冬兵、也就是你的巴基所在的区域被监管得很严，我暂时没有权限，我会给你搞一个身份，你可以进去……打打杂什么的，但绝不可以让其他人发现你的身份，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谢谢你，朗姆洛。”
如果没有权限就没办法见到巴基，九头蛇基地必定层层把守，他唯一的办法是拿到权限，而拿到权限的唯一理由是……他在九头蛇有足够的权力。他不喜欢这个词，但他可悲地需要着它。
“我也有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我‘成功’加入九头蛇，我还是队长吗？”
“我想……”
“我希望我还是，”他打断朗姆洛，以防对方过早地拒绝他，“你知道的，我不擅长服从命令。”
朗姆洛笑出声来，“噢队长，你永远能够给我惊喜。”
巴基，等我……
TBC
史蒂夫：我不擅长服从命令。
朗姆洛（两眼放光）：社会我盾哥！
☞短篇合集的本宣（最后一批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