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Heartbreak（中篇）
Summary：史蒂夫无意撞见索尔和洛基为爱鼓掌，而洛基有意变成了巴基的模样。
☞（上篇）
※鸡同鸭讲预警
04
“可你不能够不在乎，巴基，”史蒂夫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歇斯底里，“当你变成一个路都走不动的老头，索尔看起来还是壮年，他的面容和身体甚至可能会变得更完美……”
巴基皱着眉，似乎终于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史蒂夫发现自己在惧怕巴基的回答，如果巴基对索尔依然一片痴心、无法动摇该怎么办？他要眼睁睁看着巴基坠入这场无望又虚无的爱吗？可他又有什么理由拉住巴基的手呢？
“史蒂夫。”
“我在。”
“你是不是……在嫉妒索尔？”巴基露出愧疚与担忧的表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他在嫉妒索尔吗？
如果不是，横在他胸口的那股气又是什么？他彻夜难眠，一想到他不小心目睹的那个画面就恶心得不行又是因为什么？
巴基一语惊醒梦中人。是的，他在嫉妒索尔。
他嫉妒索尔可以得到巴基的爱与信任，无条件的爱与信任。哪怕索尔花心，游戏人间，永远不会变老，哪怕爱慕索尔的人遍布整个宇宙，巴基的心意不会改变。
不管他们有多么不合适，巴基都不在乎。
他怎么可能不嫉妒？
“嘿……别愁眉苦脸的，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你可以？”
巴基笑了笑，“当然了，索尔是神，拥有无上的神力，而且就像你说的，他可以活整整五千年……我猜，我很难不去嫉妒他。”
是嫉妒吗？明明是爱慕吧。
“这是正常的，史蒂夫，你不需要自责或者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
“不，可我嫉妒的不是他的神力与寿命，而是你们……”
“我们？”
上帝啊上帝啊，他在胡说八道什么？他难道要在巴基面前承认自己嫉妒索尔可以拥有他的爱与全部吗？他这么说无异于在告诉巴基他爱着他，他失恋了，他需要他。他会让巴基为难，因为巴基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巴基一定会自责的。
“你们很好……我该回去了。”
“你还好吗？”巴基拉住他，“你看起来很不好。”
“我不想让你为难。”
巴基眉头紧锁，“为难？为什么？”
“因为我……”
因为我爱你啊，巴基。
“你为什么总是不把话说完，”巴基着急了，“我很担心你。发生了什么？不管是什么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很抱歉，巴基，这一次我们没办法一起解决。”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问题，我需要自己解决。”
巴基按住他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但你不需要那么做，我陪你一起……”
他很想用一个吻堵住巴基的嘴，阻止巴基继续说出那些贴心又让他心碎的话，可他千万不该那么做，于是他摇头，按住巴基的手，努力挤出一个合格的微笑。
“谢谢你，巴基，如果需要，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找你的。”
“这还差不多，你这个混蛋。”
他不是混蛋，他只是蠢得过分，居然没有早点意识到自己的巴基的心意，如果他早点发现，也许他和巴基的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05
多年来，史蒂夫一直相信他和巴基是彼此的故事的主角，他几乎是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他和巴基形影不离，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这样。可故事的轨迹发生了变化，巴基遇到了来自阿斯加德的神，巴基坠入爱河，还会结婚。
也许巴基还会与索尔一起周游九界，不再局限于地球、也就是索尔说的中庭，每一次索尔召唤彩虹桥，离开的不只是索尔。
等等，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见到巴基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你会为我高兴吗，史蒂夫？我知道他的名声不好，备受争议，可他是我仅剩的亲人……”
“他当然值得被爱，永远值得。”
“会有一场婚礼，你愿意参加吗？”
“他……答应了？”
“他会的。”
“这是真的，我活了一千多年，从来没有那样的感觉。”
老天，这是真的。
索尔是认真的，那么索尔不会容忍自己离开巴基太久，他完全可以理解，而这就是最糟糕的部分。他明白索尔的心情，因为他也是。
“嘿，你在这里，”山姆又找到了他，“我和巴恩斯找了你半天。”
他的思绪被山姆打断，他勉强让自己从失恋的痛苦中暂时走出来，挤出微笑，“怎么了？”
“你没有出现在训练场。巴恩斯说他很担心你，他还说你最近表现得怪怪的，说真的他就像一个过度紧张的家长，你当然可以不出现在训练场。”山姆一边扭开苏打水的瓶盖一边说，“不过那个混蛋，找你找到一半，见到索尔就抛下我了——等等，等一等，你看起来确实很不好。”
是的，他的心都碎了。
“我没事……”
“你看起来心都碎了。”
“有那么明显吗？”
他向来不擅长掩饰，在巴基面前尤其是，这是最糟糕的部分。
山姆露出怀疑的表情，“不是吧，他只是分心去见索尔，也许只是寒暄，你就受不了了？你什么时候那么小气了，史蒂夫……”
巴基何止是“分心”，他们又何止是“寒暄”。
“没什么，这是我的问题，和巴基……没有关系。”
“看来巴恩斯真的很了解你，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到底怎么了？”
“我没办法告诉你，山姆。”
“你有秘密。”
山姆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点点头。
“连巴恩斯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再次点点头，其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他们似乎交谈甚欢，”山姆咕哝起来，“不然巴恩斯该追上来了。”
“他不会的。”
“他们之间有那么多话可以说吗，奇怪。”
“你很快就不会感到奇怪了，山姆。”
山姆怀疑地看着他，“我终于明白巴恩斯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最近说话就好像在打哑谜，他听不懂你的意思，感觉你在隐藏什么。”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山姆作出投降的手势，“我放弃了，我就不该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情。不管是什么，如果你需要我，跟我说一声就好。”
“谢谢你。”
“你看上去就像一个失恋的可怜人，可见鬼，巴恩斯不是爱你爱得要死吗？”山姆抛出这个问题，又立刻阻止他回答，“不，我不想听什么‘我们只是朋友’，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
他也是。他也只相信他亲眼看到的。可惜他亲眼目睹的一切只能令他心碎。
06
史蒂夫在走廊遇到风尘仆仆的索尔，巴基不在他身边，可不知为何，空气中的火/药味更浓了。
“嘿史蒂夫，我正想找你。”
妙极了，妙极了，所有人都在找他。可惜他不需要所有人，他需要的是巴基。
他们相向而行，在走廊的最中间相遇，他在索尔的眼中看到了某种诡异的情绪。
“你找我？”
“是的，”索尔傻乎乎地笑起来，“刚刚巴基找了我，我不得不思考，也许那一幕对你的冲击太大了。”
“巴基说了什么？”
“他说你最近怪怪的，总在打哑谜，还总在念叨我的名字。”
他担心索尔会发现真相，可又莫名希望索尔发现真相，也许这样索尔就会发现最适合巴基的是他，他们有相同的寿命，相同的经历，彼此的过去……
“你告诉巴基你看到的了吗？”
“没有。”
“我希望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和洛基一起公布。”
“你想和洛基一起公布什么？”
“我们的婚讯。”
“你和巴基的婚讯为什么要你和洛基来公布？”
故事的走向越发奇怪起来，这和洛基有什么关系？
“那是因为——等等，我和巴基的婚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爱你，你也爱他，你的结婚对象除了他还能有谁？”
索尔露出震惊无比的表情，半天没有回过神。
“等等，你说的巴基，是巴基·巴恩斯，白狼，以及你最好的朋友，对吗？”
“当然。”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索尔介绍巴基的时候用这样官方与客气的语调，就好像他们根本不熟悉彼此。
“我……我的结婚对象……是洛基，我的弟弟——领养的弟弟。”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你不是……你不是看到了吗？”
“我看到的是你和巴基！”
他握紧了拳头，因为索尔看起来是打算提裤子不认人，他怒不可遏，差一点点就要挥动拳头。
索尔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你看错了吧？”
“我不会拿巴基开玩笑，索尔，我亲眼所见，他也承认了。”
“可那是洛基，那真的是洛基！”
“你的意思是，你爱的人是洛基？”
“从头到尾都是他。”
他不敢相信，索尔居然把巴基当成了洛基的替身。
“不，你听我说，一定是洛基的恶作剧，他擅长变形术，而我当时看着你……”
“你知道吗，即使你和巴基一点儿也不合适，巴基不在乎，他把他的心都给你了你这个混蛋！”
“你确定和你谈话的是巴基吗，搞不好也是洛基……”索尔往后退了一步，“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史蒂夫，我和巴基不可能的……”
“你，我用生命去信赖的战友，居然把巴基当成了洛基的替身。”
索尔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巴基怎么办？巴基看错了人，他又有什么错呢？
“索尔？他是一个很好的同伴。”
“但我担心……”
“担心什么？”
“索尔可能不会那么认真，他也许有些……”
“有些什么？”
“……花心。”
“是吗？我猜那也是雷神的魅力之一。”
“我是说，即使他花心，对待感情不够认真，你也不在乎吗？真的一点不在乎吗？”
“当然不，我不在乎。”
“你知不知道……巴基多爱你？”
索尔震惊不已地看着他，似乎毫无头绪。
对索尔的失望与为巴基的心痛在他心口交织着、碰撞着，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个，一拳挥向了索尔的脸。
TBC
史蒂夫：你这个提裤子不认人的混蛋！
索尔：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史蒂夫（对索尔）：你知不知道巴基多爱你？！
巴基：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洛基：一群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