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Heartbreak（上篇）
Summary：史蒂夫无意撞见索尔和洛基为爱鼓掌，而洛基有意变成了巴基的模样。
※鸡同鸭讲预警
01
史蒂夫不是有意的，他尊重所有人的隐私，他只是不小心听到杂物间发出奇怪的声响，无端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走近，与此同时激烈的“打斗声”越发明显，他推开那扇根本没有关好的门，然后目睹了一个令他震惊得说不出话的场景：索尔和巴基……他们纠缠不清，或者说，他们在做着情人之间的亲密行为。
“我很抱歉，史蒂夫。”
那是索尔的原话。
他一时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是索尔满是汗水的脊背，巴基通红的脸颊，还是那双缠在索尔腰上的长腿，他也说了“抱歉”，忘记怎么呼吸，用尽所有力气把门关上，然后奔跑起来，就好像那个场景化成了一头吃人的野兽，锲而不舍地追在他身后。
他奔跑，打沙袋，在训练场度过了一天一夜，情况丝毫没有好转。
他没办法忘掉那个画面，他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如果巴基和索尔真的在一起了，他应该献上他的祝福，不是吗？巴基是他一生的挚友，索尔是他过命的搭档，他们的结合应该得到他的祝福，但他做了什么？他狠狠关上那扇门，整个世界随之颤抖起来，就好像他痛恨这个事实，恨不得那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这是怎么了？
也许是因为巴基从来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是他自作主张，以一种非常尴尬的、过分直接的方式发现巴基和索尔的恋情，如果他没有碰巧看到，巴基会不会永远不打算告诉他？
巴基看起来很快乐，可巴基并不打算跟他分享。
或者是，巴基在担心他会嫌弃他喜欢男人这件事？也许巴基以为他的思想老旧、无法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所以巴基决定不告诉他，保持沉默，哪怕得不到最好的朋友的祝福。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的爱人的权利，不管对方是什么性别。他以为他和巴基说过这件事，但显然他没有，否则巴基不会瞒着他。
他可真是一个失败的朋友，不仅破坏了巴基的约会，还让巴基藏起自己的恋情，最糟糕的是，他居然无法为巴基感到欣慰或者快乐，他无法为巴基的快乐而快乐。
他的心情沉重得要命，仿佛有人无情地抽走了所有的氧气，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无法感到快乐，他难过极了。他不明白他的悲伤与恼怒从何而来，他在辜负巴基的友谊。
“嘿，你在这里。”
他抬头，看到同样满头大汗的山姆。
“发生了什么？你的眉毛快要拧到一起了。”
“没什么。”
他不能向山姆倾诉他的问题，一来巴基肯定希望这件事可以成为一个秘密，至少暂时是，二来……他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他应该为巴基高兴，但他在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
“巴恩斯说你的电话打不通，他找了你很久。”
“索尔呢？”
山姆似乎转不过弯，“索尔？”
“索尔在哪里？”
“索尔召唤了彩虹桥，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巴基没有和他一起去吗？”
山姆简直一头雾水，“巴恩斯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
“没什么，别在意。”
完蛋了完蛋了。他居然在窃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巴基在找我，对吗？”
“是的。”
“他在哪里？”
“也许是厨房，他往那个方向走去了。”
“谢谢你，山姆。”
02
他找到巴基的时候，巴基正在专心致志地对付那块未完成的三明治，在他陷入不断幻想巴基每天为索尔准备三明治的困境之前，巴基也发现了他。
“你的手机打不通，我找不到你。”
“我只是……在训练场逗留了太久。”
巴基笑了，“是我偷懒了，我很抱歉。”
“没关系，我知道你在忙着……”
“我在忙着什么？”
他没办法用得体或者体面的语言描述那个场景，于是只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既然他发现了索尔和巴基的恋情，他必须说点什么，至少让巴基知道他支持他，他会永远支持他。
“我明天就会恢复训练，我保证。”
“这不是重点，你本来就需要多休息。听着……我希望你知道，我并不是那种思想老旧、无法接受两个男人那么做的人。”
巴基皱眉，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那么做？做什么？”
“就是……情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巴基睁大眼睛，“是吗？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会永远支持你，巴基。”
“阿哈？”巴基被他搞得不知所措，“我猜我应该谢谢你。”
巴基说感谢他，却用了疑问的语气，难不成是他表达得不够真挚？难道巴基看穿了他的失落与委屈？
“我会努力祝福你，你应该得到幸福，所有的幸福。”
巴基看起来很担心他，“你这是怎么了，史蒂夫？”
“我在为你高兴，巴基。”
“你看起来可一点也不高兴。”
“是的，你看穿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应该感到庆幸与欣慰，可我失落得要命。”
巴基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他们十六岁的时候，“傻瓜，你当然可以感到失落。”
“真的吗？”
“当然。”
“那索尔……他对你好吗？”
巴基的表情和山姆如出一辙，大概是他的转折太突然了，可他迫切需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是最最重要的。
“索尔？”巴基突然笑起来，“他是一个很好的同伴。”
那种该死的窒息感又来了。
“但我担心……”
“担心什么？”
“索尔可能不会那么认真，他也许有些……”
“有些什么？”
“……花心。”
巴基笑得更开心了，“是吗？我猜那也是雷神的魅力之一。”
哪怕索尔花心又随性，巴基依然很喜欢，巴基把那样的品格叫作“魅力”，巴基一定很为索尔着迷。
“我没注意到你们那么快就如此亲密……”
他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我很担心你。”
可惜很快巴基的担心就不属于他了。
“我是说，即使他花心，对待感情不够认真，你也不在乎吗？真的一点不在乎吗？”
巴基坚定地摇摇头，“当然不，我不在乎。”
03
史蒂夫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想把这样纠结失落的心情归结于他在担心巴基会受伤，可他在自欺欺人。一想到巴基正爱着索尔，他就难受得说不出话，这不正常，唯一的解释是……他并不希望他的两个挚友在一起。
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人品产生质疑。
这几天仅仅是看着巴基他也会难过，像是患上了一种永远不会被治愈的疾病，他郁郁寡欢，巴基为此担心，而那只会让他更加难过与自责。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索尔最近不在，在目睹那个场景后，他已经不知道他该如何面对索尔。
索尔是他的战友，永远值得信赖的伙伴，他非常钦佩与喜爱索尔，他当然希望索尔幸福。他这么说服着自己，可当他又一次见到索尔，那汹涌而来的酸意无情地提醒他，他无法看着索尔的蓝眼睛说出那句“我祝福你们”。
“史蒂夫。”
索尔叫住他。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再说，他得嘱咐索尔好好对待巴基。
“嘿……好久不见。”
“我们五天前才见过。”
“度日如年。”
“为什么？”
“没什么，我很高兴你回来了。”
“听着，我们有一些误会……我知道你是一个比较保守——”
“我不保守！”
他提高了音量，就好像在嘴硬。
“我冒犯到你了吗？”
他叹了口气，被索尔无辜的表情打败了，“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那么保守，我能够接受两个男人……”
“那就好。谢谢你，史蒂夫。”
“你也不需要道歉，那是……他的选择。”
“我只是很抱歉你看到了那一幕，我们应该把门关好的。”
那扇该死的门。
“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很亲密，只是没想到会变成那种亲密。”
“是吗？我没发现。”
索尔爽朗地笑起来，“很多人都没想到。”
“你会为我高兴吗，史蒂夫？我知道他的名声不好，备受争议，可他是我仅剩的亲人……”
那他呢，他也是巴基的亲人。
“他当然值得被爱，永远值得。”
他很好地回避了那个问题，因为他实在笑不出来，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索尔抱住他，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背，“会有一场婚礼，你愿意参加吗？”
他的心“咯噔”一声停止了跳动，就好像被浩克一拳打到肚子上，他难受极了。
“他……答应了？”
“他会的。”
索尔自信的语气刺痛了他，他无法反抗。
“这是真的，我活了一千多年，从来没有那样的感觉。”
等等，等一等，索尔是神，神和人的寿命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他急急地推开索尔，“你可以活多少年？”
“五千年，怎么了？”
上帝啊……
他甚至没有说再见，把索尔留在原地，风风火火地冲进巴基的房间。
巴基对他的到来表示惊讶，“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吗？索尔……他可以活五千年。他和我们不一样。”
巴基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史蒂夫，我不在乎这个。”
“你真的……不在乎吗？”
“我找不到理由在乎。”
这一次，史蒂夫真的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TBC
史蒂夫，卒。
突如其来的脑洞，治愈了我被老福特屏%蔽的受伤心灵。昨晚更了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九头蛇（007），更了两次哈哈哈哈。更完这篇就更哨向，我发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