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Red Wine（一发完）
☆美国队长史蒂夫×普通人巴基
01
史蒂夫刚换下潜行服，门铃就响了。即使可以直接猜到门外站着的人是谁，他还是不禁心头一震，一时也不知道该换什么衣服迎客才好，在第三声门铃响起之后才匆匆换了最普通的背心和长裤。
他也许真的需要咨询一下娜塔莎他的着装问题。
他打开门，以为会看到巴基温暖的笑脸，没想到巴基的表情与温暖或者快乐毫不沾边，那个爱笑的年轻记者皱着眉，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还用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绿眼睛瞪着他。
“抱歉来晚了，我刚才在换衣服……”
他猜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看巴基的表情，他肯定做了什么糟糕的坏事让眼前的人不高兴了。
巴基叹了口气，咬了咬下唇，像是终于气消了几分，“你怎么不回我的简讯，我问你有没有受伤，你为什么不回复，害得我还以为你……”
“我在洗澡，没看到你的简讯。”
“那、那既然你没事，我得先走了。”
“去哪？”
他忍不住皱眉，巴基不仅没给他微笑还要立刻离开，他就像喝了一大杯不加糖的黑咖啡，苦死了。
巴基又皱眉，好看的五官快要皱到一起，倒不是说那不好看。
“我不该来的，你发简讯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朋友酒吧的开业派对上。他们为这次派对准备了很久，我就这么走了实在说不过去。我太担心你，连一句解释都没给就跑出来了，他们一定会把我灌醉，等着看我出丑，我得、我得在他们发现之前回去。”
原来巴基的脸那么红有一半是因为刚刚一路疾速跑了过来，不全是因为生气。史蒂夫抬手轻轻擦了擦那滴逗留在巴基脸上的汗珠，“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帮你喝掉那些酒，你不该为我受罚。”
“美国队长也会去酒吧吗？”
巴基笑起来，低声问了这句蠢话，但巴基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仿佛随时都可以带他离开。
“我得换一套衣服……”
“对对对，那群坏人会把你扒光的，你得多穿点，别让他们发现你的肌肉！”
他只是觉得他现在的穿着太过居家，和酒吧，尤其是现代人的酒吧格格不入，没想到巴基在意的是他露出的肌肉。
“我在这里等你就好，快去吧——等等，”巴基又抓住他，一双闪烁的绿眼睛在他的身上巡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受伤了吗？如果受伤了就好好待在家里，别喝酒，一滴酒也别喝！”
“一点擦伤都没有。”
遭了，连他自己都听出了其中的得意，巴基不会认为他在炫耀什么吧？
巴基笑得更灿烂了，“那就好，这才是我们的好队长！快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02
巴基的朋友的酒吧离他的公寓不远，仅仅一个街区的距离。这个认知让他有些兴奋，但他又说不上原因，他明明不好喝酒，反正他也喝不醉，更没有人陪他喝，多少失去了喝酒的乐趣。
巴基偷偷跑出来这件事还是被巴基的朋友们发现了，也对，巴基看起来就像是任何场合的焦点，总会有一大群人围着这个风趣迷人的年轻人谈笑风生，焦点要是消失了，人们肯定能够察觉。巴基叫苦不迭，要不是他替巴基说话，把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美国队长身上，恐怕巴基真的要被欺负了。
“啊老天，他们真是烦死了！”这句话听着像在抱怨，可搭配巴基灿烂的笑，立刻变成了真诚的赞美。巴基看了那几个在舞池随意扭动的朋友们一眼，咬着唇拉过他的手，把他带到一个低调的角落，“抱歉让你拍了那么多照片，你的手还好吗？他们也真是的，签个名就好了，还让你写那么多，你是……美国队长……又不是什么能够招财进宝的神人。”
他一时忘了回答，因为酒吧的紫蓝色灯光照在巴基的脸上，他的注意力就这么跑偏了，跑偏得彻底。他想弄明白那些昏暗的光如何在巴基带着细微汗珠的脸上反射出这样迷人的光彩，想得入迷。
“史蒂夫？”
“抱歉……别担心，这点体力我还是有的。”
“可你刚刚执行了任务，肯定累坏了。”
巴基拉着他坐下，一个劲贴着他，头一次与他这般亲密接触，要不是这里的光足够昏暗，恐怕巴基就要发现美国队长正在害羞了。
“你辛苦了，队长。我为你找来了这里最好的红酒……”巴基说着，像是变魔术一般从怀里掏出一瓶红酒，“嘘……别告诉他们，特别是吉米。他要是知道我偷了他最好的酒送给你，他肯定会气我不给他机会——嗝……嗯……”
他这才发现巴基喝醉了，鼓起勇气凑近去闻，混着酒精、葡萄、橄榄还有薄荷的气息从巴基的嘴里呼出，差点让他相信他自己也醉了。
“你喝了多少？”
“不多！但我喝得很快……你知道吗，吉米找来的酒保非常会调酒，你被他们缠住的时候我就在吧台欣赏他的表演，然后、嗝……喝了大概十小杯。”
“那是因为我高兴，我看到你笑了，史蒂夫……你笑起来很好看，比我见过的都好看。你应该多笑笑，别总是皱着眉。”
“我有没有、有没有说过你的蓝眼睛很好看？”
他的心跳瞬间停下了，连呼吸都不顺畅。
“不，我不能说这些，这样……这样太不专业了。说到这个，你又忘了、嗝……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忘了我的问题？我知道你很忙，每天忙着拯救世界，而我……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记者，但你这混蛋——”巴基忽然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他的胸口，“告诉我你回来了，又不告诉我你有没有受伤，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你还没告诉我你疼不疼。”
“你根本没用力，怎么可能会疼。”
巴基皱起眉头，又砸了他一拳，“我问的是你改造的时候！他们给你注射血清然后……辐射还是……我也忘了那叫什么，是不是很疼？听说当时整个城市都断电了，他们听到你发出痛苦的叫声，打算停下，但你坚持继续，说自己还可以承受。但你是不是很疼，你害怕吗？”
史蒂夫发现自己再次被打败了，一败涂地，这个固执的年轻人居然喝醉了还在想着那些问题，他不敢相信。
“回答我，不然不给你喝，”巴基说着，又把整瓶酒塞进自己怀里，“我一个人的……”
“疼，当然是疼的，不疼我为什么会叫呢，你这个傻瓜。”
“那你害怕吗？”
“也许吧，毕竟我是第一个接受血清改造的，但我当时考虑的不是这个。”
“那你考虑的是什么？”
“前一晚厄斯金博士跟我说的话，我参军的初衷，还有思考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注射了血清我就真的可以变成超级士兵。事实上，那个时候的我瘦弱多病，对肌肉、力量还有完美体能一无所知，我努力想象那是什么，还要告诉自己即使实验成功了，更重要的厄斯金教授说的善良的心。”他又一次笑起来，“但现在想想，也许当时的我只是太疼了，不得不通过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
他一下子说了太多，也不知道喝醉的巴基能不能记住，当然，他也不介意再回答一次。而巴基专注而温和地看着他，似乎酒醒了，慢慢拿过桌上的空酒杯，倒了两杯酒。
“敬你，敬我们的美国队长！”
他又忍不住笑了，笑了好一会儿才严肃起来，跟一本正经的巴基碰杯。
“我的第二个问题……你平时喜欢喝什么酒？经常来酒吧吗？喜欢一个人喝酒还是一群人喝酒？”
看来巴基还不够清醒，这明明是三个问题。
“你还欠了我好几个问题……混蛋！”
见他不回答，巴基又急了。可他总觉得年轻人生气的方式非常可爱，大概是他见过了太多凶神恶煞的坏人，巴基长着一张迷人的娃娃脸，眼睛又长又宽，凶狠起来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我一般不喝酒，也没有人陪我喝酒，而且我也喝不醉。”
“你真的喝不醉吗？”
“是的，血清的作用之一。”
巴基先是兴奋地坐起来，又忽然耷拉着耳朵，“听起来是个厉害的技能，可也少了几分乐趣。”
“我从来没有喝醉过。注射血清前我的身体不好，不能过量饮酒，注射血清后我喝再多也不会——怎、怎么了？”
巴基忽然凑近，整个人几乎贴到他身上。太近了，近得他们的鼻尖快要抵到一起，近得他可以看清巴基的睫毛在蓝紫色灯光下的投影，近得他快要被聪明敏感的记者识破。
“……音乐太吵，我……听不清你说什么。”
“那我、那我先送你回家。”
“不，不回去，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从没有人这么说过。难不成他一直是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别人都不愿和他待在一起？除了巴基，没有人这么说过。
“你喝醉了，巴基。”
“可是、一到我家你就要走了。”
“我可以再陪陪你。”
“那你……再回答我两个问题好不好？”
真不愧是日思夜想，现在还惦记着。
还是说巴基其实只需要他回答问题，是他不小心有了不该有的错觉？
太危险了，这个手无寸铁的记者实在太危险了，而堂堂美国队长居然这么迟才意识到这点。
03
史蒂夫后悔了。
他从带着巴基离开那间酒吧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酒吧里气味混杂，所以等他们离开了他才真正闻到巴基身上的气息，也终于懂了为什么人们会对红酒如此痴迷。
可惜他无法真正喝醉。
巴基的白衬衣沾上了红酒，嘴角也有，锁骨处的凹陷也有，而他束手无策。
巴基的嘴唇很红，似乎比红酒还红，还湿漉漉的，而他同样束手无策。
好不容易把快要睁不开眼的巴基安置在沙发上，他还来不及欣赏一下这间公寓的环境，巴基又急急地坐起来，用蛮力拉着他也坐下。
“我好像喝醉了……”
“是的，你醉了。”
巴基皱起眉，拉着他的袖子，“那你会不会认为我非常、非常不专业？”
“当然不会。”
“你真好，”巴基傻傻地笑起来，“你最好了，队长。”
“如果……我还想喝，你会生气吗？”
他看了看被巴基牢牢护在怀里、染红了那件白衬衣的罪魁祸首，无奈地摇摇头，“当然不会。”
“我实在渴了，也不想喝水。而且我还没有完全醉，你得相信我，队长。”
“叫我史蒂夫。”
巴基笑着点点头，“史蒂夫。”
话是这么说，可巴基豪迈地举起酒瓶往嘴边凑的时候，差点用红酒洗了自己的脸，还被呛到了。他连忙夺过酒瓶，用空闲的手给这个小酒鬼顺气。
巴基咯咯地笑起来，笑得浑身都在抖，然后巴基身上的红酒沾到了他的衣服上，他怀里的人还在笑。
“我太蠢了哈哈哈……让你见笑了，队长……”
“叫我史蒂夫。”
他又一次不耐烦地纠正。
“让你见笑了，史蒂夫。”
然后他听到酒瓶里的液体摇晃的声音。
“还剩三分之一，都给你，史蒂夫。”
“我喝了也没用。”
“嘘……”巴基坐起来，故作神秘地压低音量，还眨了眨眼，仿佛是想给他什么暗号，“你可以假装喝醉，我保证……我保证不拆穿你。”
他轻轻擦掉残留在巴基嘴角的红酒，换来巴基的一个傻笑，而他似乎已经明白了醉酒是什么滋味。
Fin
看来某队长已经醉得不轻了~
写这样独立的小片段只是为了营造一种我没有坑要填的错觉哈哈哈哈，如果大家还想看我就继续写~谢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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