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White Shirt（一发完）
☆美国队长史蒂夫×普通人巴基
前文☞ Blue Notebook、Brown Jacket、Red Wine
01
他第一次问娜塔莎什么款式的白衬衣好看的时候娜塔莎正在处理弗瑞交代的“特别任务”。
他对娜塔莎的“单独行动”已经见怪不怪，弗瑞单独交代给娜塔莎的任务完成得好不好也不是他应该关心的，所以他趁女特/工无暇深究的时刻问了那个看似普通的问题，就像谈论天气一般随意，只不过那时候他们还穿着作战服、身上带着淡淡的硫磺味、灰头土脸的，那个问题有些突兀就是了。
“白衬衣？”娜塔莎头也不回，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你为什么会突然对白衬衣感兴趣？”
“拜托，回答我的问题就好，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问题。”
娜塔莎停下了不断敲击键盘的手，侧过脑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鉴于你不会撒谎，我问你，这是不是为了你的甜心小男友？”
“我们、我们不是恋人关系。”
上帝啊，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穿着潜行服、抓着盾牌，全副武装却不知所措。娜塔莎脸上的笑意渐渐放大，让他非常后悔提出那个问题，尽管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怎么，他是对你的白背心和深色长裤的搭配有什么意见吗？”
“他没这么说过……”
“那就是我们的美国队长主动想要讨他的欢心？”
“我……”
“让他眼前一亮？”
“是的！眼前一亮。”
娜塔莎越发意味深长的微笑告诉他他掉进了一个陷阱，可是犯规的，如果诱饵是巴基的话。
“说真的……”娜塔莎双手抱胸，用那过分犀利的眼神把他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仿佛在评估“眼前一亮”的可能性。他感到一阵轻微的恶心，因为他无可避免地紧张了。
“你有没有考虑过把它们直接脱掉？”
“脱掉什么？”
“挡在你完美的肌肉和你的小男友之间的布料。”
“娜塔莎！”
娜塔莎似乎从没有笑得那么厉害。
他耐心等娜塔莎笑够了，一不做二不休，又问了一遍。
“你认为什么款式的白衬衣最好看？”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拜托，就算我说了你能懂吗？你耐心等一等，我晚点把衣服送过去。”
他差点给娜塔莎敬了个礼，好在忍住了，否则娜塔莎可能会以为他是假冒的，或者更糟糕的，告诉所有人美国队长思春了。
娜塔莎没让他等太久，那天晚上他回到公寓不久娜塔莎挑选好衣服就一套一套送了过来，他的老搭档还“贴心”地送了好几盒五颜六色的成/人用品，不仅如此，还附赠了使用指南，就好像他那个年代没有这玩意似的。
他把不能让巴基看到的一切藏好，当然，如果巴基最终还是发现了那几盒安全/套，只能说明他们已经到了那一步。
02
门铃响起的时候身经百战的他还在跟白衬衣的最上面两颗纽扣作着斗争。娜塔莎告诉他全部解开，但娜塔莎八成不会提供什么好主意，他生怕扭开太多扣子会把巴基吓跑，又怕一颗也不扭开会显得他太死板、毫无生气。
在这方面他总是有些笨拙的，所以当和他一般高的巴基低头看向他的脖子，咯咯地笑起来，好心提醒他说他忘了扣上第二颗扣子（他扣了第一颗），他并不是那么惊讶。
没等他反应过来，巴基已经上前飞快地替他扣好了。在极短的时间里他再次看清灯光透过巴基浓密的睫毛投下的淡淡阴影，他想起上一次他假装喝醉时差点就要借着“醉意”吻住离他这般近的年轻记者，但他到底还是清醒的，该死地清醒着。
“我前几天路过一家咖啡馆，”巴基开始了他的经典开场白，“尝了他们的招牌咖啡，没想到味道出乎意料的好，于是这次过来前特意买了两杯。我希望你喜欢喝咖啡，队长。”
说着，巴基把刚才为了给他扣扣子而暂时放在地上的两杯咖啡重新提起来，从袋中拿出一杯递给他，笑得比咖啡还要美味，“试一试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不用特意买过来，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我还欠你一杯咖啡呢。”
“不不不，”巴基立刻拒绝他，然后又慌乱起来，“别误会，我的意思是……那家店其实离这里挺远的。”
“多远？”
“大概……在城市的另一头。”巴基红了脸，不等他回答又急急地夺过他手中的咖啡，“已经冷掉了，我去热一热。”
他看着巴基匆匆奔向厨房的背影，趁着没人能够发现，一个劲地傻笑起来。这个名叫巴基的傻瓜啊，真是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东西给他穿一穿、试一试、尝一尝。
巴基大口大口地喝光了半杯咖啡，还不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把嘴边的咖啡沫尽数清理。他还以为巴基是渴极了，没想到巴基只是迫切地需要咖啡因。
“上帝啊……”巴基低声感叹，“我需要这个，不然我等等可能要睡在你的沙发上了。”
“怎么了？”
他这才发现巴基的黑眼圈特别夸张，甚至有些吓人，刚刚门口的灯光太昏暗他没看清，如果他早点发现巴基最近休息不好他今晚肯定不会让巴基过来，更不会让巴基这么晚喝下半杯咖啡。
“杂志社最近很忙，”巴基皱起鼻子，可爱地抱怨着，“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不，别赶我走，拜托了，你好不容易才有时间！”
看着巴基可怜兮兮的模样，他毫不脸红地撒起谎来，“我并没有打算直接送你回家。”
“让我不务正业一分钟，你穿白衬衣真好看，队长。”
“叫我史蒂夫。”
“史蒂夫。”巴基笑起来，“你穿白衬衣真好看。”
为了这句话，他就是承受娜塔莎再多的盘问也在所不辞。
他不得不把巴基的注意力从他发红的脸上移开，干巴巴地清了清嗓子，“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你不能再喝咖啡了。”
他说着，伸出手就要没收巴基的咖啡，像一个十分扫兴并且操心不停的家长，谁知巴基忽然强硬起来，一边皱眉说不一边往回拉，一番拉扯之下，他那件刚刚被巴基笑着夸奖过的白衬衣不识相地染上了大片大片的咖啡色。
“上帝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
巴基瞪大眼睛，重重放下咖啡，然后开始手忙脚乱地解开他的衬衣扣子，一颗又一颗。
湿热的咖啡透过衬衣黏在他的身上，巴基急急地解开他的衬衣扣子，让凉爽的空气大肆涌入，而巴基的指尖仿佛带上了不容小觑的电流，或轻或重地划过他的皮肤，他感到阵阵酥麻，从巴基的指尖蔓延到他的头皮。他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巴基在试图扒掉他的衬衣、他唯一穿在上半身的布料。
“等等、你在、干什么？”
“给你脱衣服，它脏掉了。”
“没关系！真的没有——”
他来不及出手阻止，巴基已经抓着他的衣领，把他的白衬衣脱到了腰部，再用力一抽，他就这样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呈现半/裸的状态。而他的心啊，几乎要随着他的白衬衣一起脱离他的胸口了。
他更没有猜到的是，巴基抱着他那染上了咖啡渍的白衬衣，憋红了脸，突然就这么跑了……跑了。
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巴基·巴恩斯那个傻瓜会不顾一切地扒掉美国队长的白衬衣然后落荒而逃。
这是什么意思？
畏罪潜逃还是销毁罪证？
大约十五分钟后巴基又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手里没有他的白衬衣。
“你去了哪里？”
“我……我去了……”巴基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嘴唇都白了几分，“我去了最近的、干洗店。”
噢，原来巴基刚刚是拿着他的衣服去干洗了，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你怎么……不穿衣服？不会冷吗？”
巴基终于注意到他，一张口却问了这么个傻问题，好像刚才扒掉他白衬衣的不是自己。
“因为你刚刚——”
“啊抱歉抱歉，我只是、只是担心不及时处理……你的白衬衣就这样毁了！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史蒂夫。”
傻瓜，我怎么忍心责怪你呢？
他看着巴基可怜兮兮的绿眼睛，还有过分夸张的黑眼圈，心更软了，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巴基的眼眶。可他又担心自己会习惯性下手太重弄疼了巴基，只好很快收回手。
“你的脾气真好，队长。”巴基见他皱眉又立刻笑嘻嘻地补充，“夸你的时候得用‘队长’，才显得正式嘛。”
“我脾气差得很，不信可以问问神盾局局长。”
这是实话，弗瑞绝不会用“好脾气”来形容他，恐怕正确的词应该是“倔脾气”、“老顽固”或者“死心眼”。
“那一定是他做得不对！”巴基咯咯地笑起来，没有丝毫的做作，“而且我郑重发誓，下次绝不乱脱你衣服，再好的衣服我也不脱了！”
事实上，如果巴基再脱下去他也不会拒绝的。
他当然不会拒绝。
03
他又换了一件白衬衣，谢天谢地娜塔莎送来的不止一件。
“你知道吗，白色更配你的蓝眼睛。”巴基窝在沙发，笑眯眯地评论道。可巴基很快又皱起眉头，“可惜现在的灯光是橘色的，我看不清你的蓝眼睛。”
他倒是不介意换上更明亮的灯，只怕换了灯，巴基就会立刻发现他的秘密。
“你问吧，问完赶紧回去睡一觉，下次别再熬夜。我知道你还年轻，可你不能这样耗下去，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巴基脸上挂着的浓重黑眼圈让他忍不住皱眉，一时严肃起来。
“你平时也是这么规律吗？我说的是你的日常生活，告诉我史蒂夫·罗杰斯普通的一天是什么样的可以吗？”
他有些惊讶，“这就是你的问题？”
“我知道这没什么技术含量，也不是什么有趣的问题，可我……”
“可你什么？”
巴基冲他眨了眨眼，“可我发现比起美国队长，我更想了解史蒂夫·罗杰斯。”
他哑口无言，只能在巴基的注视下乱了心跳，忘了呼吸，然后任由发红的耳根出卖自己。
“可以吗？”
“可是……人们对史蒂夫·罗杰斯可不感兴趣。”
“我感兴趣，我好奇得要命。”
我想你想得睡不着。巴基曾经这么说过。
他怀疑巴基趁他不注意凑近了好几分，也有可能是他情不自禁凑近了好几分。
“我不是一个有趣的人。”
“别担心这个。”
“我不懂得享受生活，甚至不识好歹，不够珍惜我的重生。”
“这不是问题，只要你想要……”
他们越靠越近，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又仿佛还隔着一段恼人的距离，直到巴基的左手捧起他的脸，他也把手轻轻扣在巴基的后颈。他闭上眼去寻找巴基的唇，可下一秒巴基忽然往后退，无情地挣脱了他的怀抱。
巴基愣愣地看了看手里盛满冰水的玻璃杯，喃喃自语，“我还以为是咖啡……”
他就是再感到遗憾也被这样傻气的巴基逗乐了。
罢了，来日方长。
这个傻瓜，总有一天会再次脱掉他的白衬衣。
Fin
暂告一段落，感谢支持！明天晚上更点别的~！
后续应该还会有的……吧！嘿嘿哈哈哈哈~~写这样独立的小片段只是为了营造一种我没有坑要填的错觉，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
隐姓埋名、我的标记对象是我的室友还有Sober的预售开始啦！！
想要本子请点☞这里里里里里里！！！
黄金周之内下单有皮皮的限量明信片哦~
感谢支持！一万颗爱心！（请救救Sobe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