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如果这是一场电影（一发完）
Summary：如果这是一场属于他们的电影，巴基早该回到他身边了。
★配对：A3狮盾×A4冬，是HE
一声呐喊：A4冬是狮子盾痛失的冬啊！
01
史蒂夫的胡子总是长得很快。
血清大概起了大部分的作用，他每天早晨起来都要先剃须，而在那些需要隐藏身份的日子里，他放弃了这个习惯，任由他的胡子像杂草一般疯狂生长，不到妨碍进食的程度不会剃掉。
一开始大家不太习惯他的络腮胡，尤其是巴基，每每见面总要开几个关于胡子的玩笑，还说浓密的胡子遮住了他的大部分脸庞，即使他红了脸别人也不会发现。他好奇巴基那么说是不是因为巴基早就发现了他脸上的红晕。
巴基也有络腮胡，可他学不会用另一个关于胡子的玩笑“回击”巴基的俏皮话，而且他很喜欢巴基的胡子，尤其当他们的脸贴得很近、双方的胡子快要纠缠到一起的时候。
他喜欢巴基的胡子，也喜欢他们为彼此刮胡子的悠闲时光。那个时候巴基只有一只手，扎头发和刮胡子对巴基来说都是一个小小的挑战，在无数次挑战失败后，他终于学会了扎头发的诀窍，好在他很擅长刮胡子，手持剃须刀的他从未失手——噢不，一开始还是很糟糕的，因为巴基不想把胡子全部剃掉，那便涉及到了胡子的造型问题。他不懂时尚，没想到打理胡子其实跟理发一样讲究，一通手忙脚乱之后巴基总会笑着安慰他那没关系，然后请他把剩下的胡子一并剃掉。
“它们很快就会长出来，你还有很多次机会，亲爱的。”
巴基总这么说。
现在是巴基化灰的第二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吞吞地把络腮胡剃掉。时间没有太多意义，他并不赶时间。
剃到一半的时候，史蒂夫突然决定换一个胡子造型，不是全部剃掉，他想搞点花样，他昨晚看了一部电影，男主角的胡子造型非常特别，他也许可以参考参考。
“发生了什么？”娜塔莎见到他的第一眼便皱起眉头，“你换了新的造型。”
“只是突发奇想。”
娜塔莎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又或者……”他垂下眼，心口发涩，“是在练习。”
“练习什么？”
他重新对上娜塔莎的视线，发现她眼中的疑惑渐渐变成了担心，于是他扯出一个微笑。
“没什么。”
“偶尔换个心情也好。”娜塔莎也笑了，似乎并不打算深究。
“班纳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
他早已预料到这个回答，习惯性地点点头，“我先去一个地方。”
“嘿，史蒂夫。”娜塔莎叫住他。
“怎么了？”
“你的胡子……”娜塔莎指了指自己下巴的一角，神色古怪，“缺了一块。”
“它们很快就会长出来，我还有很多次机会。”
打发时间的方式有很多，看电影是其中一种。这两年出现很多关于末日的电影，人们在电影中想象着救世主的到来，复仇者联盟也好，超人也好，新塑造出来的英雄人物也好，他们都在电影里拯救过这个突然失去一半生命的星球。
史蒂夫看着电影里的“美国队长”如何与再次回到这个世界的“巴基”重逢，看着他们紧紧拥抱，不过三秒钟的片段，可他过了两天才走出那个甜蜜得泛苦的剧情。
如果这是一场属于他们的电影，巴基早该回到他身边了。
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主人公们会遇到重重阻碍，经历无数磨难，失去，成长，最后胜利女神总会眷顾他们。如果这是一场电影，他会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去，痛失挚爱与战友，但他没有停止战斗，永远不会，在电影的结尾胜利女神向他微笑，他失去的一切都会回到他身边。巴基、山姆、旺达……他们都会回来。
但这不是一场电影，从来不是。
他在了解无限宝石、无限手套、灭霸等众多难以理解的名词之后意识到，这也许就是真正的结局，这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哪怕他永远不会停止战斗。
02
托尼打了响指。
一开始他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消失的人们再一次出现，直到山姆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巴基。
他失去的一切。
他的大脑嗡嗡作响，心跳不受控制，他的心很乱，他为托尼的自我牺牲而心痛、无法相信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完整的史塔克一家，他还想起来不及同他们道别的娜特，他们甚至没办法把她带回家……他们的牺牲令人难以承受，他知道他说过不惜一切代价，可现实总是比他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山姆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想问问巴基的情况，可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他的喉咙口，他得做一个深呼吸。
“……史蒂夫？”
巴基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他的心跳一下子停了。
该死的对称。
“……巴基、巴基，是你吗？”
“你们做到了。虽然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哪里？”
“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史蒂夫。”
“不，”他急切地打断巴基，“等你见到我再这么说。”
他得亲眼见到巴基才能相信这不是一个梦，他必须亲眼见到巴基，再次感觉到巴基的体温。
在他们拥抱的前一秒他还不敢用力，巴基像往常那样原谅了他的笨拙与不知所措，在他耳边轻笑，把他抱得很紧很紧。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哪样？一边叫你的名字一边化成灰烬？”
“嘿——”
“好，我答应你，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巴基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哄他。
“没有下一次。”
“当然没有。”
“你一直在等我吗，史蒂夫？”
“整整五年。”
巴基愣住，过了一会儿，轻轻放开他，“五年？我以为只过了几个小时，只不过每个小时都很漫长。”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我不是科学家，但距离你离开，已经五年了。”
巴基认真起来，脸上的笑意完全不见了，“五年，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的那种？”
他点点头。那双熟悉的绿眼睛久久凝视着他的，那一瞬间他几乎忘了过去的五年他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所有的孤单，痛苦，不安与恐惧都消失殆尽，抽干了他的力气，又给予他新生。世界的边缘模糊了，让这个画面仿佛梦境一般，于是他又一次抱紧了巴基，用力之至，几乎要把巴基勒疼。他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确认巴基的存在。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是啊，这真不公平。”
他笑起来，头一次发现自己会喜欢一件并不公平的事情。
“怪不得你的胡子变了造型，如果只过了五个小时，你怎么可能有心思打理胡子。”
“熟能生巧，这句话总是没错的。”
“你应该往前看，这样能够减轻你的痛苦。”
“真的吗，你被困在那个空间里面的时候就在想着这个？”
巴基被他逗笑了，“当然不是，我只是很担心你，也很苦恼，即使消失不见，这个世界上依然有我无比在乎的人，我根本无法安息——别生气，我真的以为我死了。”
“我也是。”
“也许我们应该换个话题。”
“你的发型也变了。”
巴基红了脸，“那是因为……因为我很发愁，愁得头发都掉光了。”
他摸了摸巴基明显刚刚打理过的头发，“在我看来它们好得很，生命力十分顽强。”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胡子很棒？”
“你在很多情况下这么说过。”
巴基立刻狠狠捶了他一拳。
好吧，现在不是回忆“很多情况”的好时机，他们还有漫长的后半生，多的是机会制造令人心跳加速的“很多情况”。此时此刻，他只想紧紧拥抱他曾经失去的一切。
“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巴基。”
“……我知道，也很感激。”
“我想，也许我们唯一能做的，是坚强地活下去，不辜负牺牲的战友们。”
巴基吻了吻他的额头，又吻了吻他湿润的眼角。他的鼻子又酸了，沉重的悲伤与充沛的幸福交织着，他快要喘不过气，好在巴基及时抓住了他，不让他陷得太深。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他哽咽着强调。
“一边叫你的名字一边化成灰烬？我答应你，我保证。”
“这也许真的是一场属于我们的电影。”
巴基皱眉，“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他笑起来，深深吻了吻巴基的唇，一遍又一遍。
“没关系，只要你回来就好。”
Fin
如果这是一场属于他们的电影该有多好。哪怕只是属于他的电影。抱抱他们，抱抱大家。
最近更新☞头号书迷（一发完）、Fight or Flirt（下篇）、今天罗杰斯和巴恩斯交配了吗？（012）、The Few Things（一发完）
☞短篇合集的本宣（最后一批啦！）
